岑砚青牵着她的手,心情愉悦摸索着她空白的无名指,“找到戒指了怎么没看你拿出来”
“藏起来了,”她说,“这次轮到你找了。”
“能不能给点提示”
走道人多,岑砚青搂着她慢吞吞往前挪,这里的人大多都不认识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两人跟在自家似的自在,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不给。”乔明月扶着他的胳膊坐下来,“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好吧。”岑砚青好脾气地应下。
他俩很快就回来了,旁边的韦情好奇他们在聊什么。
岑砚青:“在聊婚礼戒指的事。”
座位这边比较黑暗,舞台上又热闹,他们说话要么大声一些要么就靠近一些,很麻烦,韦情也就不聊天了,靠在位置上,等着流程。
在网上吹得跟什么似的,到了现在乔明月才知道全都是照片,不过是弄个颁奖典礼吸引眼球制造热点而已,现场环境也就一般般吧,乔明月强忍着没打哈欠,没多久就靠在岑砚青肩膀上昏昏欲睡。
看她想睡不能睡的样子挺可怜的,岑砚青往她的方向靠了靠,“一会儿到你了我再提醒你,先睡会吧。”
她今天还是上了班才来的,到这会儿肯定是累了,然而听说这个颁奖典礼还得两小时才结束。
乔明月这才知道,原来明星营业也很累。
一边的韦情没多久就被请走了,估计是有事,他们这一块地方空出不少位置,倒是格外安静,要不是觉得不合时宜,乔明月都想拿出两个耳塞好好睡一睡。
岑砚青背景板做的很到位,到她前一位了就推推她肩膀把人弄醒。
要睡不睡的乔明月眼睛都快睁不开,终于还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浮上泪花。
突然觉得,这钱,也不是非挣不可。
“加油,熬过这十分钟就行了,”岑砚青还鼓励她,“好不容易穿了漂亮衣服,都没显摆呢。”
跟哄小孩似的。
但是后半句对乔明月来说格外有用。
是啊,好不容易打扮,都还没显摆够,也没跟陈甜甜交手呢。
主持人叫到她的名字,灯光打过来的时候,乔明月正好被岑砚青托着胳膊站起来,一身红色高开叉长裙,黑色卷发,唇色是暗红色,眼妆几乎没有,五官就足够漂亮,浓妆反而会遮掩了气质。
她朝着镜头微微一笑,跟着扭头看过来的明星或者媒体都安静了一瞬。
宛如红玫瑰上落下的丝绒质感花瓣,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意思懵懂的迷惘,又像一只刚睡醒准备伸懒腰的长毛猫,提着裙摆不慌不忙从后排走道前台,上台有几级楼梯,她刚准备抬脚,一边离得近的徐宽雁绅士伸手扶着她上去。
“谢谢。”她朝人笑笑。
“我的荣幸。”徐宽雁也笑笑。
之前碰上的时候没认出来,等他作坐了前排,问了下经纪人才知道她是乔明月,他们老板的前女友,同样,是岑砚青的老婆,——听说岑砚青还是入赘的。
陈甜甜也在第一排,看见徐宽雁对乔明月这么殷勤,脸上的笑都绷不住,跟边上的姐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什么野鸡奖。”
这话被乔明月听见,扭头对她说了句:“野鸡奖你不是也来领了”
镜头在拍这边,陈甜甜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乔明月只有《园艺周记》这个代表作,主持人问的也是节目相关,她发挥正常营业完,带着奖杯下台。
这一次没想到岑砚青会过来。
乔明月看他还瞥了一眼旁边的徐宽雁,莫名想笑,挽着他胳膊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你心眼也太小了。”她说。
“嗯,是很小。”
领完奖也没啥事,乔明月在后排摸鱼睡的昏天暗地,终于等到结束,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打了个哈欠,披着岑砚青的西装外套,昏昏欲睡跟着他往外边走。
除了会场,被夜风一吹,精神了。
除开灯光,她这一身红衣服夜晚站在街头,像极了恐怖片。
这片马路停了不少明星的保姆车,乔明月的车也在这边,门刚拉开,念念就怪叫一声出现。
嗯,现在是彻底不困了。
“爸爸妈妈我来接你们啦!”念念还坐在后排安全座椅上,朝他们张开双手,意识到自己这样抱不到人后就自己解开安全带。
“你还没睡啊。”乔明月正打算上车,眼角余光瞥到边上被助理经纪人还有各种媒体簇拥着的陈甜甜。
啊,她好像有件事还没干。
乔明月给了岑砚青一个眼神。
“嗯”
岑总不太明白。
“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要插手。”乔明月小声对他说。
她跟陈甜甜乃宿敌,一旦见面必定要搞事,不做点什么陈甜甜今晚怕是回去都睡不好觉。
果然,两人目光刚一对上,陈甜甜就拎着硕大宛如婚纱的裙摆,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