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放我出去吧。”少年明媚皓齿,看起来不过十八岁,哭得满脸泪,不停地对他磕头,趴下去的时候身子一直在剧烈地颤抖。
迟年拿起桌上的电子屏,点亮,上面显示信息——
七号竞品:
omega17岁
无信息素气味
生殖腔先天性闭合
已注射情期延长剂
已验身
看到这个,迟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最不喜欢做活人竞品的引导人。
尽管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很久,但他还是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厌恶。
他在拍卖场上见过无数生命被以各种价位卖掉,很多不过几个月便悄无声息地死去,那些人里面有女孩,有男孩,有双性人,大多未成年,迟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被送到这个地方的,只知道他们生来残缺或者过度完美的身体让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上层人士着迷,以至于叫出高价买下来带回去折磨,好像他们不是一个生命,只是一个稍显昂贵的物件。
他一度想辞掉这份工作,但每每想起这里能够给他的高额薪水和自由度很高的工作时间,他就可耻地放弃了。
带着怜悯心挣着递刀杀人的钱,他觉得自己比那些竞拍人还要可恶。
“请你穿好罩衣,跟我走。”收起不值钱的同情心,迟年才能减少一些罪恶感。
少年颤抖着站起身,他伸出手,只捏住迟年黑色马甲的一点边沿。
“我母亲还躺在医院里,我如果回不去了,她会被我父亲打死的,我不能让她一个在那种地方工作,很难不被污染一二,陆封覃紧了紧领带,整理着袖口往出走。
“去扶烟山。”
“今天来竞拍的人,都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
迟年和徐逸在休息室换衣服,徐逸说今天来了一批顶好的货,一个月前就有人预约了今天的拍卖会,连东区军火处的指挥官陈铎都来了。
“是那个前天才上了报纸,荣获表彰的陈铎?”迟年有点不敢相信。
徐逸立马来劲了,“对呀!他看起来很正经是不是!没想到背地里也偷腥,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八卦半天,直到有人来催,他们才带好面具换了一副肃然面孔走出去。
夜场的人很多,主厅早已熙攘成群,挑高的拜占庭式建筑今天点亮了内场所有的灯,连七十多尺高的穹窿顶都金碧辉煌,一眼能看到空中垂下来的水晶吊坠。
迟年和徐逸穿过人群,乘电梯直下负五层。
“你是几号竞品?”徐逸问迟年。
“七号。”
徐逸一声卧槽响彻电梯,门刚好打开,迟年走出去。
徐逸消息一向灵通,他听说七号竞品是个omega。人,动物,这种活物竞品很容易拍出高价,迟年这一笔能赚不少。
他想跟上去告诉迟年,迟年却走得很快,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这里不像主厅那么热闹宽敞,一眼望出去只有走廊,空间狭窄,墙上的壁画是复古的动物图像,来往的人几乎都穿着制服,碰见也不说话,加上廊灯昏黄,就显得格外静谧。
迟年停在一个门牌画着人鱼的房间,输了密码之后开门进入。
里面很黑,他过去打开灯,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少年。
“噗通”一声,没等他走到跟前,少年直接向他跪下。
“求求您,放我出去吧。”少年明媚皓齿,看起来不过十八岁,哭得满脸泪,不停地对他磕头,趴下去的时候身子一直在剧烈地颤抖。
迟年拿起桌上的电子屏,点亮,上面显示信息——
七号竞品:
omega17岁
无信息素气味
生殖腔先天性闭合
已注射情期延长剂
已验身
看到这个,迟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最不喜欢做活人竞品的引导人。
尽管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很久,但他还是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厌恶。
他在拍卖场上见过无数生命被以各种价位卖掉,很多不过几个月便悄无声息地死去,那些人里面有女孩,有男孩,有双性人,大多未成年,迟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被送到这个地方的,只知道他们生来残缺或者过度完美的身体让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上层人士着迷,以至于叫出高价买下来带回去折磨,好像他们不是一个生命,只是一个稍显昂贵的物件。
他一度想辞掉这份工作,但每每想起这里能够给他的高额薪水和自由度很高的工作时间,他就可耻地放弃了。
带着怜悯心挣着递刀杀人的钱,他觉得自己比那些竞拍人还要可恶。
“请你穿好罩衣,跟我走。”收起不值钱的同情心,迟年才能减少一些罪恶感。
少年颤抖着站起身,他伸出手,只捏住迟年黑色马甲的一点边沿。
“我母亲还躺在医院里,我如果回不去了,她会被我父亲打死的,我不能让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