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歪着头想了想,说“对了,你没有功名,是怎么娶到我的”
朱槙又想起,被她嫌弃没有功名无法提亲的时候。他一个堂堂藩王,可能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藩王,竟要被质疑两次身份不够。他说“你猜。”
元瑾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话,而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好渴,可以喝水吗”
她其实还在高烧中,因此而口渴。
朱槙看向她,她也看向他,一副你怎么还不下去给我倒水的表情。朱槙叹了口气,下去给她倒水。
她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小小口地啜着茶水。一杯茶很快就见底了,她把茶杯还给他“谢谢,我还要。”
三杯过后她还要,朱槙却拒绝了继续给她水“你不能再喝了。”
她皱了皱眉,觉得浑身好热,她抓着他的手“可是我好难受,想喝水。”
朱槙强硬拒绝,她根本就不渴了,只是想病态地想喝水,而且他也不想再下去倒水了。
元瑾有些不满,不过,他的手倒是很凉。现了这个之后,元瑾抱住了他的整只手臂。用滚烫的软绵绵脸颊,在他的手臂侧蹭了蹭,还出了猫咪一般舒服的声音说“你好凉快。”
他并不凉快,若是平日,他体温是比她高一些的。不过是她现在在烧罢了。
但是她这样实在是可爱,像冬日里依偎着炉火的猫咪。
但是只抱着一只手臂,元瑾很快就觉得不够凉快了。她说“你躺下来。”
朱槙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她却耍赖一样不讲道理说“躺下来。”
朱槙便躺了下去,很快她整个人就贴了上来,用滚烫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朱槙抿了抿嘴唇,他很快就有些忍不住了“薛元瑾,你给我起来”
但她不但不起来,反而还嫌不能贴到他身上一般。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希望将他外面那件衣裳脱了。
朱槙给她撩得额头太阳穴突突地跳。心中一股邪火乱窜,但是她还在生病,而且也不是时候“元瑾,你下来。我找个凉快的东西给你抱着。”
她却是不听,而是脱开了他外面的衣裳,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很结实,果然是习武之人。她将脸贴上去,察觉到他想推开自己,她皱眉道“不要动”很快她又觉得不对,“你身上有硬硬的东西,顶着我难受。可不可以拿出来”
朱槙深吸一口气,当真是败给了她,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起来,我给你,倒水去。”
元瑾如愿地喝到了很多水。
折腾这么久,喝了水之后她很快就睡过去了。朱槙则被她折腾得一夜没睡,好在摸到她的额头,烧终于退下去了。
“祖宗。”他低喃,将她扶正之后,却又看着她的睡颜。
当真喜欢他么还是生病的糊涂话
他将她放在身侧,靠着自己睡。
第二日元瑾起来时,已经把昨晚的事忘了。她现自己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房间倒是锦绣堆砌,很是奢华。她才想起昨夜落水,被朱槙抱到住处的事。
她左右看了看,却没看到丫头守夜。倒是隔着屏风,听到外面次间似乎有人说话。
“殿下眼下青,可是昨夜没睡好”是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正是那日所见的清虚老道。
声音有些隐约模糊,元瑾便走近了一些。
那清虚又笑了笑“殿下还年轻,日日春宵倒也无妨。”
朱槙却对他这句话不高兴一样,道“行了,你也别整日没个正经。我问你,昨日宫中之事你可知道了”
清虚老道才慎重起来“我虽知道了,却也疑惑。之前以为皇帝并不想打草惊蛇,怎么会下徐贵妃对王妃下手”
他们在说宫中之事
元瑾静静地站着。
“倒也未必。”朱槙的声音淡淡的,“朱询可是一直主战的。”
“殿下的意思,此事也有可能是朱询动的手脚”清虚的声音问。
“有可能罢了。”朱槙道,“不过你我都知道,这是迟早都要来的。我铲除袄儿都司那日,就预料着这天了。不想这些人竟如此急躁,现在就想动手了。”
“殿下深谋远虑,那土默特部一事,不过是吸引殿下兵力的幌子,咱们的军队自然不会前去。倒是眼下,还是当年萧家留下的那人得用,竟顶得住土默特的进攻。难怪皇帝冒险也要留下他。”
朱槙嗯了声“萧风的确有当年萧进的风范。你注意安排,恐怕大变不会太远了。”
清虚老道应了是。
元瑾听到这里,知道他们是商议完了,便躺回了床上去。
果不一会儿朱槙进来了,见她躺在床上,扬了扬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