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那边怎么样?孤走之后有没有生别的事情?”太子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问身边的何柱儿。
何柱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太子,斟酌着语句,“回太子爷的话,皇上连同几位爷都喝醉了,大阿哥亲自下场和蒙古的几位王爷比试武艺,皇上……龙心大悦。”
太子轻轻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伺候孤更衣吧。”
胤礽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胤禔在皇阿玛面前献媚的事也没有以前那般生气。
他躺在床上,脑海中翻来覆去是宋婠的影子,他不敢深想,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好不容易才睡着。
富丽堂皇的毓庆宫中,他的卧榻处。
清冷的女子着一身轻纱,她面色绯红的倚在他的腿上,饱满的柔软贴着他的胸口,水润的眼睛殷切的看着他,一缕青色的丝垂落,似妖似仙。
梦中的他,双眼通红,额角青筋暴起,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无视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不顾一切的垂头,吻向女子眼睑处晶莹泪珠。
之后的事情便一不可收拾。
他怀着朝圣的心态,一点一点的探索,佳人难以自持的仰头,他得意轻笑,垂过头去吻住她红透了的耳珠……
“太子爷——”
何柱儿尖细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绮丽的美梦。
胤礽猛的惊醒,感受着被褥某处的濡湿,心中既是唾弃,又夹杂着隐秘的不可言说的欢愉。
何柱儿诧异的看着他,犹豫的问:“太子,要不要让李佳格格来伺候……”
胤礽剑眉一竖,“还不快给孤拿一条新的亵裤过来?”
何柱儿不敢多言,私下却捏了捏怀里的金镯子,反正太子爷有需求,李佳格格的事,也不是不能考虑。
另一边,宋婠用过了早膳,闲来无事,便又拿起炭笔,刷刷的写写画画起来,边上的小丫鬟也不打扰她,只默默的端上茶水和糕点,主子作画时最不喜打扰,若是饿着了可就不好了。
一连画了三个时辰,宋婠将这几天落下的作业都补了回来,瞧着栩栩如生的画作,宋婠笑了笑,她的画技精湛了不少,看来用不了多久,也能成为一代大家。
感觉少了些什么,宋婠想着昨日的事,忍不住想将小太子月夜赏景图画下来,小太子风姿毓秀,俊美非常,十分适合入画。
画了一半,她突然觉不妥,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小丫鬟打出去去,将画放在烛火上烧了。
收拾好工具,用过午膳,她伸了伸懒腰,走出了帐子,远远的便看见一堆女眷聚集在马场处。
八旗贵女虽说这些年来学着那些汉女的做法,往柔弱的路线走,但是骑射也没有落下。
马场中那匹骏马鬃毛浓密,全身的毛乌黑油亮,十分健壮,一眼便知道是一只上等的千里马,一位红衣女子骑在马上,轻盈的窜上窜下的,表演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时不时的挂在骏马脖子上,或是轻盈的站在马身上……
让宋婠这个土包子吃惊极了,微张着嘴,眼睛睁的大大的。
从康熙的龙帐出来,太子的脚步不自觉的往帐子后头而去。
何柱儿犹豫再三,提醒道:“殿下,这好像不是回去的方向……”
胤礽一拧眉,心中失落不已,面上却十分淡然:“想来是孤记错了。”说着便调转了步伐。
何柱儿百思不得其解:殿下的帐子挨着龙帐,几步路的距离,也能记错?
主子的心思不可猜,不可猜。
路过马场,胤礽一眼便瞧见了边上看的津津有味的宋婠,心中一喜,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见她惊愕的看着场上的女子,道:“不必吃惊,八旗贵女们从小就会学习骑射。”
不过,这红衣女子确实马术精湛,乃其中翘楚,大哥倒是娶了一位不错的福晋,这一手控马之术,比之八旗子弟也不差了。
宋婠回头,看见是胤礽,本欲行礼,却被胤礽眼疾手快的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