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平常,不过之前将江瓷月都不曾注意过裴砚安外出晚归的时间,现在才发现他回来的时间是真的很晚。
她还是依旧睡在自己的小院里,偶有几次她早间醒来会发现自己睡在聿翎院。
如云的好消息也传了回来,说是人已经清醒了,最危险的时间已经渡过,只是现下还要继续卧床休养。
至此江瓷月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块,在面对小阿姒时面上的笑意也真诚了许多。
最近天气不错,落雨不再频繁。小阿姒好动,动手能力又强,自己动手做了些民间孩子爱玩的小玩意儿,熟络了后天天拉着红叶和澜音陪她玩踢毽子。
江瓷月也试过几次踢毽子,但她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她们嬉闹玩耍,而她坐在倚着小阿姒要求新做成的秋千架上给她们努力鼓掌喝彩。
她一手抓在绳索上,双脚微微悬空晃动着,看着不远处的小阿姒和红叶在打闹着,笑意在唇边轻漾。
忽而肩上的长发被人轻轻挽起,她转头看向后方,没想到裴砚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指间还绕着她的长发。
裴砚安觉得她这直愣愣看着自己的模样有些好笑,“这么见到我这一副模样?”
江瓷月脚尖点地停住晃悠,黑亮的眼瞳微微转动,“你今日不忙吗?”
午膳刚过没多久,他
今日居然回来这么早。
“嗯,后日后便是太后寿宴了,许多事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裴砚安说话间绕过秋千来到她的面前,将人拉起后便想拉过来抱上一抱。
近些日子他特别喜欢做这些亲昵的举动,好似这样就能缓解那些疲倦。
现在的江瓷月却是不肯,压着声音急切道:“还有人呢!”
“她们都比你有眼力见,早就离开了。”裴砚安垂眼看着她。
江瓷月垫脚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院中,果然小阿姒和红叶已经不在原地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怎么都没有察觉。
裴砚安拉着江瓷月去了聿翎院的书房,这个地方她倒还算是有些熟悉,不过她从前来的时候只是待在那一小方地方而已。
“为什么来书房?”江瓷月奇怪地看着他。
裴砚安坐下后将人带入自己的怀中,“还有点书面上的公务要处理。”
江瓷月更疑惑了,“我还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会放心我在书房里呢,万一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怎么办?”
这行为做派颇有些话本上的“昏庸”做派,不过这话之前的她也不敢问。
“你在此处离书案这般远能看得见什么,你何曾见过我在此处与人议事。”裴砚安停了一下,“况且,你当我这院中的人是摆设?”
听完这些话江瓷月了悟地点点头,他防着自己是正常的,但是她又有了新的疑问,“可我在这也帮不了你什么呀。”
“你可以。”裴砚安没有正面回答她,转而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异香。
江瓷月的脖颈间被蹭得有些痒,她边躲边问,“你怎么总喜欢闻我,我身上也没有擦香粉啊?”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湿润灼热的气息从耳后一直蔓延至唇上,江瓷月在他口中尝到了浓郁的茶香气息,微微有些苦。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有些躲闪。
手腕上突然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她偏头躲开她的亲近,看向自己的手腕伤那只透亮的青白色手镯时,眼中有微微的惊喜。
“这是什么?”
裴砚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叫绞丝纹镯,喜欢吗?”
江瓷月看着手腕上的这只绞丝纹镯,玉环用斜阴线雕琢出互不交叉的粗线纹,这些线纹细腻流畅,线条优美,颇为罕见。
她用力点点头,“喜欢!”
忽而裴砚安放在她腰后的手握住向上一提,同时将她愈发贴近裴砚安,温热的气息不断交缠在一处,她只觉得脸红耳热地厉害。
锁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江瓷月有些难受地推拒着他,裴砚安才适时松开了些。
裴延安纤长的眼睫几乎要扫到她的鼻梁,在抬眸看她时,眼中带着几缕清晰的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