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什么身份告诉王爷?”
闻言,颜夕语气生硬,“我和王爷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既然答应做王爷女色上的挡箭牌,这些事我自会承受应对,我也不需要王爷替我撑腰。”
“不过现在,既然王爷怀疑我的身份,怀疑我是您那位王妃伪装成别人来接近您欺骗您,那不如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明日我就会带着我的孩子搬出去。”
说着,颜夕就将身上萧墨衍的披风放在桌上。
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萧墨衍已经清楚颜夕的性格。看似清冷柔软,实则冷静倔强,跟一般的女子都不同。
看着眼前别过头的女人,萧墨衍不由得深吸口气。
五年前阮轻烟通奸和逃跑的事情,已经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这么多年找不到阮轻烟的下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他难免敏感多疑。
但颜夕刚才说的也没错。
如果颜夕真是阮轻烟,她怎么做到换了一张脸的?
如果颜夕真是阮轻烟,她是怎么这么精通医术和毒术的?
真要说阮轻烟的胎记,他也只记得个大概位置和蝴蝶形状的轮廓,说不定真的只是巧合,是他误会了颜夕。
这件事他可以之后再去确认,但现在……
“交易继续,你也不用搬出去,是我的错,”萧墨衍深吸口气,忍不住靠近颜夕,眼神晦暗了一瞬,“你的脖子…疼么。”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颜夕脖子的一瞬间,颜夕却身体一颤。
就像是害怕再受到他的伤害一样。
向后一退,语气客气又疏离,甚至称得上冷淡:“谢王爷关心,我不疼。”
看到颜夕抗拒又警惕的姿态,萧墨衍心头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呼吸一滞,收回手来:“那就好。”
“天色晚了,我要去照顾我的孩子了,王爷请便。”
说着,颜夕就不再看他,转身向屋子走去。
看着颜夕离开的背影,萧墨衍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像是蒙了一层乌云,说不出来的烦躁。
直到坐上马车,这股烦躁还挥之不去。
坐在马车前的墨一随口道:“爷,您和颜夕姑娘聊这么久,我还以为您今晚要睡在这儿呢。”
这话简直是往枪口上撞。萧墨衍冷冷抛出来一句:“墨一,你最近是不是话太多了?”
墨一打个哆嗦。之前和颜夕姑娘独处的时候,王爷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跟吃了枪药似的。
只好挠了挠头,小心询问:“那王爷,咱们现在是要回王府吗?”
“不回王府,”萧墨衍眼睛闪过一瞬冰冷,“去一趟南阳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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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墨衍已经离开了院子,听到院外响起马车离去的动静,颜夕才彻底放松下来。
今天这个胎记的事情实在是太险了。
幸亏萧墨衍对原主的胎记记得不是非常清楚,否则不管她怎么解释,一模一样的胎记都不可能解释得清。
刚才虽然是暂时打消了萧墨衍的怀疑,但恐怕,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颜夕深深吐出口气,然后朝上楼朝两个孩子的卧房走去。
一旦现她是阮轻烟,按照萧墨衍对自己的恨意,萧墨衍不光会杀了她,也一定会杀了被他视为原主通奸所生的这两个孩子。……
一旦现她是阮轻烟,按照萧墨衍对自己的恨意,萧墨衍不光会杀了她,也一定会杀了被他视为原主通奸所生的这两个孩子。
为了保护辰辰和夏夏,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暴露。
颜夕走进卧房,房里的窗帘还是像她走之前那样拉着。
床上的辰辰和夏夏一见娘亲回来,赶紧把耳朵里的棉花团拿出来。
两个小团子眼睛一红,奶声奶气的,哇一下就委屈哭出来:“娘亲呜呜……你可算上来了……”
这下倒是给颜夕哭懵了。
之前两个小团子不是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赶紧过去将自己两个宝贝崽崽抱住询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哭得这么委屈?”
能不委屈吗。
两个小团子本来就是为了娘亲不被坏人欺负才匆匆跑回家,还不惜在泥坑里滚了好几圈,心心念念娘亲的安危。
可刚才娘亲走之前把窗帘拉上,又嘱咐他们不准下楼、不准把耳朵里的棉花团拿下来,他们只能猜测娘亲怎么样了。
娘亲一出去就这么久,他们等得心都焦了。
夏夏撅着小嘴,搂着颜夕的脖子道:“我们担心娘亲,呜呜……娘亲,坏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