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先生,不瞒你说,我们彩云药行是本朝最大的药材商,自家有数万亩的药材种植地,也跟药农合作,为药农提供种子和技术,种植出来再收购。所以我们的质量一直很好,价格也优惠。但自从我家主子病倒后,主子的妹妹把持了大权,让她丈夫在外面开了个白云药行,煽动药农给他合作,还偷了主子的一大半的地契,把主子的药材基地也占为己有。现在的彩云药行面临货源不足,还要面对白云药行的恶意竞争。主子被亲人背叛,心灰意冷,想关了药行,但药材基地和药行那么多伙计要吃饭,关了药行要如何安置他们,实在是难啊。”
“敢问贵行主子得了什么病?”
“是慢性中毒,已经请了各地名医,彩云郡太守大人还为她请来了御医,也无法根治,只能吃药吊着。”
“在下也是一名大夫,医术还算可以。比如说在下观察6兄你患有弱精症,如不经过治疗,膝下难有子女。”
6掌柜心下一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只有自己和婆娘关氏知道,绝无第三者知道,关氏是他的初恋,但因为自己年轻时家里穷给不聘礼,关氏被父母安排嫁给了一个小商人,商人经商途中被歹人所害,关氏父母担心关氏守寡一辈子,马上在热孝期间把女儿接回家再改嫁给了他老6,老6不想乘人之危,但关氏已怀了商人的孩子,为了母子的平安,才匆匆成婚了,对外隐瞒了遗腹子的事,称是早产,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成婚后十年再无所出,不用想都是自己的问题。
尧兰见他神色闪来闪去,从背包掏出一瓶药丸递给他:“这是添喜丸,每日一粒,服完之后,嫂子应该会有喜讯。”
6掌柜激动得热泪盈眶,如果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终究是自己的血脉啊。
尧兰又从背包拿出一个木盒:“这是五百年的人参,给嫂子也补补身子。”
“尧兄弟大恩,老6我无以为报。这块石头是我偶然所得,赠与兄弟,略表一点心意。日后尧兄弟的事,就是我老6的事。”劳6从柜子里搬出一块约十斤的石头。
尧兰用精神力感受到,这是一块品质上乘的红翡翠。
“好啊,我很喜欢收藏石头,回头给女儿做饰。”尧兰把石头装进了背包。
“尧兄弟,可否请你去看看我家主子的病?就离此处不远。”
“可以,这就走吧。”
二人来到一处豪华的宅门前,6掌柜跟守门的说了一下,就有人领进去,尧兰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园林宅子,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流水,却毫无生气,冷冷清清。
尧兰留在前厅喝茶,6掌柜去书房中劝主子。
主子凌语冰三十多岁,因中毒已深,躺在书房的摇椅上呆,对6掌柜劝她治疗的话仿若未闻。前前后后看过的大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药渣子都填满了一个池塘了。
6掌柜不死心:“主子,这位先生本来是来药行购置万斤白药和三七准备捐献前线的,只因听我讲了主子您已捐了药材,对爱国人士惺惺相惜才愿意出手相助的,尧先生他不是有坏心的人。”
“只是我的身体已经油灯枯竭了,不劳烦他人费心了。既然是同道中人,你帮我请进来喝杯茶。”凌语冰强撑着要起来,两个丫环扶着她坐到茶桌前靠背坐好,一个站在身侧侍候,一个去沏茶。
6掌柜领着尧兰进来,尧兰便闻到空气几不可闻的蛇毒味,看来这位主子身边真的被敌人入侵得很深啊。
“主子,这位便是尧蓝尧先生了。尧先生,这位是我们彩云药行的主子凌语冰。”
“先生请坐下喝茶。”凌语冰挤出真挚的笑容。
尧兰对她笑笑坐在她对面,凝神观察她的脸色和眼睛,再身边的大丫小菊忽然大喝:“大胆狂徒!岂可这样看主子!”
凌语冰见尧兰眼神清澈,摆了摆手,“小菊,不可无礼,先生是大夫看病,望闻问切,望是第一步,你且退下吧。”
“主子,这有外男,奴婢要守着你。”小菊假装撒娇不愿离去。
“你是担心我把你主子治好了,你领不到外面的赏?”尧兰目光凌厉盯着小菊。
“你,你,你乱说什么,呜呜呜,主子,奴婢冤枉啊,求主子给奴婢做主。”小菊哭着下跪。
尧兰出手如闪电,从小菊头上拔出一根簪子,小菊见状大惊失色,却还假装镇定。“这是我娘的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先生为何要抢了去呀?”
尧兰倒了一杯白开水,把簪子拔开,滴了一滴簪子里的液体到杯子里,白开水瞬间成了黑水。小菊知道事情败露,跌坐在地。
“既然是你娘留下的念想,喝了它,如何?”
小菊死死捂住嘴巴:“不要,不要,奴婢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