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吧,总要自己亲眼去看一看,再把伤口戳烂流血疼一次,才会彻底的死心,认命。
晚上,许菀主动提议想要喝点小酒。
迦南爱热闹,云嬗更是人来疯,虽然和许菀仍不对付,处处针对,但听到晚上要喝酒,还是立刻来了劲儿。
保姆准备了一大桌饭菜点心,迦南还订了蛋糕。
许菀本来就酒量不太好,脸上身上还有伤,迦南不让她多喝,云嬗却不依,许菀就折中喝了一杯红酒。
迦南和云嬗很快喝的醉醺醺的,两人在客厅里抢麦唱歌,一片鬼哭狼嚎。
许菀回了房间,趁着她们俩在外面疯,将自己的行李和证件都收拾妥当放在小箱子里。
她又打开叫车软件,定了两个小时候的出租车去机场。
果然,云嬗和迦南闹腾了半天,就歪歪扭扭倒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夜已很深。
出租车到了公寓外。
许菀放轻了脚步下楼,将一张卡片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她们醒来看到卡片,就不会担心她,那时候,她应该已经转了飞机,在回国的航班上了。
许菀拉着箱子走出公寓,出租车司机十分绅士的帮她放好行李拉开车门。
许菀坐上车,目光平静望着车窗外闪过的街景。
车子快到机场的时候,会路过一架很漂亮的桥。
许菀让司机放慢车速。
她把车窗降下来了一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有些好奇这个年轻美丽的中国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许菀握着那颗钻石,钻石隐约透出浅淡的粉色,十分的美丽。
想必经过匠人的精心打磨,雕琢,它会变成夺目璀璨的首饰,价值翻倍。
但是许菀没有再看它一眼,她扬起手,那颗钻石就从她的掌心飞出去,只在夜色里,缓慢行驶的出租车外,划过一道短暂的光亮弧度,就消失在奔腾的河水中。
许菀关上车窗,吩咐司机加速,车子疾驰往机场而去。
……
周世媛抓起面前的一个化妆刷,狠狠砸在了梳妆镜上。
刷子弹出去,差点打到沈从诫的脸。
他也没恼,站没站相的靠在窗子边,躲都没躲一下。
周世媛摔了刷子还嫌不解气,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胡乱推在了地上,转身狠狠瞪着沈从诫:“要去你去,我不会去的,我才不会去参加那对狗男女的订婚礼!”
沈从诫面上的笑就沉了下去,他看了周世媛一眼:“你胡闹可以,也要注意分寸。”
周世媛冷笑,抱着手臂毫不示弱的看着沈从诫:“我胡闹什么了?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他萧靖川做得出这样寡廉鲜耻的事,我周世媛难道就不能骂了?”
她越说越气,又想到沈从诫同样身处这个圈子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会把她们这种蝼蚁小民的死活放在眼里?
今天萧靖川能这样对许菀,欺负许菀,沈从诫能这样欺负她周世媛拿捏她周世媛,谁知道他们以后还能干出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周世媛气恼灰心的同时,不免也有同病相怜的伤感难过。
“你在我这里骂几句也就算了,我自然不和你计较这些,但是世媛,你在外面,最好还是谨言慎行。”
“是啊,沈先生和萧靖川一丘之貉,当然处处维护他的名声。”
“一丘之貉?”沈从诫倒是气笑了:“世媛,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