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听到有人叫喊,回头看了一眼,“你是何人?不要妨碍公务!”
“差大哥,既是来到案现场,理应先在现场勘测一番,再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检验,还要寻访口供,你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认定了她就是凶手,是不是太过武断?”樊一叶说道。
虽然觉得樊一叶说的挺有道理,但捕头不想落了排面:“你懂什么?黄毛小子还敢教本大爷查案?我抓犯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我看此人说的有些道理。”突然从旁边出来一个人说道。只见他又说:“我昨晚也住在这,这两人看起来的确是夫妻,且住在同一间房,她虽然离死者最近,而且手握凶器,但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杀人动机,现在就认定她是凶手,未免草率。”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人。
捕头有些生气,一而再再而三有人出来质疑他,他大声说道:“你又是何人?”
只见这男人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镇”字。
“啊!这…。小,小人见过镇扶使大人。”
“镇扶使?锦衣卫镇扶使,邢云舟!”旁边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道出了来人的身份。
“本官本无公务在身,回京路过此地,碰巧昨夜投宿在此,谁知遇上此事。”邢云舟说着又走到樊一叶身边接着说道:“这位小兄弟,刚刚听你说的颇有道理,你有何高见?”
樊一叶看着此人,这就是如今整个锦衣卫里最正直的人了,他笑着说道:“我想先看看厢房里的情况。”
樊一叶说完走进房间,先门没有锁,这不合常理,一般人都会锁门再睡觉,还有,一定是凶手杀完人从房间出去,可是店小二说过楼下大门锁着,那凶手一定是这个酒楼内的人,或者已经通过走廊的窗户逃走,因为房间内的窗户紧锁着。
樊一叶正想走到桌边,他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蹲下一看,是一颗很小的珠子,他随即拿给殷罗琦看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殷罗琦看了看“这好像是一个饰上的珠子,至于是哪种饰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是耳坠,也有可能是项链。”
樊一叶又走向桌子,拿起茶杯闻了闻,茶叶的味道中还有一丝清香,于是他快步走向原先那位女子问道:“昨夜你和你相公都喝了茶吗?”
女子说:“我喝了,但我相公没喝,我喝了之后就不省人事,后面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看着这女子,身上除了手腕上的镯子,没有戴任何饰。衣服也很干净,在走到她身后时,背后却有几道血迹。
樊一叶又走到尸体身边,胸口的刀伤是致命伤,而且是捅了三四刀,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能是高手在他毫无防备下袭击,也可能是相识的人突然出手,从他躺着的位置看,凶手应该是进来过。
于是他走出房门,跑向走廊尽头的窗户前,看了一下,果然,这里有一处脚印,但是只有往外的,没有往里的,显然是凶手晚上从大门进来,来找过死者,在杀了人之后又从窗户这里出去
樊一叶来到老板和伙计面前问道:“你们昨夜有没有看到有人上来过?但是却没有出去?”
二人皆是摇头说没印象,夜晚客流量还是挺大的,都在忙碌,没有人在意。
樊一叶又走到余彦霖面前问道:“彦霖,你昨夜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余彦霖想了想,说:“没有啊,我喝了点酒也就睡了,没听到什么。”
“怎么样,小兄弟,你知道些什么?”邢云舟问道。
樊一叶整理了一下目前所收集的信息,说道:“先,这女子并不是凶手,原因有三。
第一,她杀了人没理由喝下蒙汗药让自己睡在这,她完全可以当晚就跑。
第二,我看了男人的尸体,没有打斗的痕迹,身上也无其他伤痕,她的相公并没有喝下迷药,试问一个本就喝了蒙汗药的女子又怎么能在一个男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死他?
第三,死者胸口中了数刀,血溅射出来应该会沾染到凶手的衣服,但是你们看,这位女子身前没有血迹,反而是身后有,这就很奇怪。
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女子已经喝下蒙汗药,趴在了地上昏睡过去,而凶手在杀死死者的时候,血迹喷洒到了她的衣服上,然后凶手再把凶器放在这位女子的手中,嫁祸给她!”
“那凶手是谁?现在在何处?”捕头立刻问道。
“可惜,凶手已经跑了,从走廊尽头那窗户跑的,我刚刚已经去看过,确实有脚印,而且我怀疑凶手是一名女子。”樊一叶说道。
“女子?”捕头和邢云舟都有些惊愕。
“对,女子,而且和死者相识,还有,那脚印也与一般女子的脚一样大小。我在当中捡到这个,应该是凶手在慌忙逃离现场时不小心碰掉的。”
“这位姐姐,需要你回想一下,你的相公在这里有没有相识的熟人,而且是位女子。又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樊一叶问着这位女子。
这女子此时伤心的哭着,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也是才来襄阳城没几日。”
邢云舟对捕头说道:“应该不用人教你了吧,赶紧在城内问问!把尸体带回衙门让仵作验尸!”
捕头连忙拱手说道:“是,是,小的马上就去!”说完带着一众衙役下了楼,剩下的人抬走了尸体。
邢云舟来到樊一叶身边,说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在短短时间内现了这么多细节,还能推断出凶手的性别,真是让人佩服!”
“大人过奖了,在下凌清夜,这是我兄弟余彦霖,我的朋友殷罗琦。”樊一叶把二人也一起介绍了一下。
“清夜你真厉害!”殷罗琦崇拜的看着樊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