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看赵西湄老转星座的东西,她顺着瞅了一眼——
腹黑,占有欲。
结果她趴在床上看的时候,还被黎羡南抓包了,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抽走她手机,故意读,“天蝎男的喜欢是占有,他喜欢你会很直接……”
“……”叶绯躺平了。
黎羡南还体贴地帮她拉好被子,“少看星座,没一个准的,我要不是天蝎座我也这样,什么星座不星座的。”
“……”
“只是我爱你,仅此而已。”
“那你以后少欺负人!”叶绯忿忿瞪他一眼。
黎羡南轻笑,慢悠悠回她——
“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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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绯第二天到底是起晚了,好在也不是多紧张,只是去办公室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休假而已。
那天是黎羡南送她去公司的,叶绯跟赵西湄打过招呼,赵西湄送她下楼,叶绯的东西不多,今天特意背了个托特包。
结果两人下楼,怎么都没想到在大厅的接待区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黄玲坐在那,对面的是公司的hr。
叶绯看见了黄玲——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只在赵西湄偶尔阴阳怪气的朋友圈里看到过,大意是黄玲现在已经换了四五份工作。
赵西湄并不是一个太记仇的人。
叶绯以前也问过赵西湄,为什么这么讨厌黄玲,赵西湄并没有立刻回她,是过了一些天才说——
“那个时候我才不到二十岁,十几岁,她为了她的利益贬低打击我,让我一直以为我很差,后来再遇见别的编辑,总会下意识觉得自己配不上,自己不优秀,你知道吗,我从还十几岁跟她出了那一本之后,有很多年没有写过东西,我只是觉得,每一个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人,都值得被尊重,不管她年龄多小,都值得尊重。”
有些事情,有一些热爱才能走的更长远。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能坚持下来,已经很值得被尊重了。
可以不支持,但也没必要去踩一脚。
叶绯是后来才知道这些的,赵西湄以鹿潘达的笔名出版书的时候,曾经被誉为一本封神,但也没人知道背后的坎坷和曲折。
也没人知道她弄丢了这个对她意义不凡的笔名,眼看着这个笔名被黄玲塞进去很多枪稿败口碑。
也没人知道她也有很多年停笔反复怀疑自己的。
“都过去了,”赵西湄说,“看她现在不过只是个普通编辑,最近还失业要来这里应聘营销,我也觉得没什么好恨她的,没必要浪费时间,路还是要往前走的。风水轮流转么,能量守恒,她搞别人,早晚有一天别人教她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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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羡南将婚礼定在夏末,提前跟叶绯说了时间,风轻云淡的,以至于叶绯以为是走个过场。
黎羡南那阵子有调作息,早睡早起,不过大概也是真把叶绯在海岛上的话听进去了,叶绯有几天醒来的时候黎羡南不在身边。
她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没一会听见声音,她翻了个身,看到黎羡南手里拿着一扎玫瑰,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你干嘛去了?”
“晨跑。”
“那你买花?”
“送你。”
“……你晨跑干什么?”叶绯以为自己思维认知出现了断层。
黎羡南云淡风轻把玫瑰花放在床头柜上,而后俯身,拨开她脸颊的碎,吻了下她的唇,笑着说,“不是绯绯说,我不能生病么,晨跑锻炼,明早跟我一起去?”
叶绯以前是不可能早起的,但因为黎羡南,她心甘情愿跟他早上出门。
她也这才知道,就在槐三胡同和西郊檀宫的交界路口,多了一家花店。
是方便黎羡南每天给她买一束花。
她的一天,是从一束玫瑰花开始的。
那时,两人也不算晨跑,只是早上六点钟出门,太阳升起,马路上空无一人,倒只有槐三胡同开始苏醒。
叮铃铃的自行车铃铛,有老人用燕京话打招呼。
叶绯站在胡同口往里面看,拉着黎羡南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