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笑笑,跟她说晚安。
珍妮起身上楼,叶绯捧着相册,正好翻到一页,那可能是二十岁出头的黎羡南,黑西裤,白衬衫松散两颗纽扣,肘间搭着外套,身姿清绰。
叶绯看着那会的照片,又惦记着感冒冲剂凉了,没再多看,端着水杯上楼。
只可惜那时的叶绯也太小心翼翼,以为他不提的,便也不太多问,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道透明的界限,她不向前越过,黎羡南也不点破。
她但凡有些勇气向前迈一步,便能真切的看到黎羡南对她毫不设防,她想知道的,他对她半点儿隐藏都没有。
好像不能这样真实的纠葛在一起,他们只有一个现在,哪有那么多过去未来,若是再纠葛上过去未来,他们的关系就要变了味道,好像要变成奔着谈婚论嫁的地步去的,叶绯清晰地知道,他们之间远远不会到这样。
所以她不问,在这场声。色浮华梦里,黎羡南对她的纵容和偏爱让她已经理智在溃散,早先还能告诫自己要拎清楚,可现在,她要看雪,那雪就下一整夜,想看绣球花,他让那绣球花从冬开到夏。
她已经没办法想抽。身出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暂且得过且过,走一日算一日。
那相册下面的盒子里,压着的是黎羡南从小到大所有的过往。
但叶绯还是将那相册放回了原位。
叶绯端着感冒药上去,黎羡南这澡还没泡完,叶绯敲敲门,黎羡南应了一声,她推开进去。
那真是一副好景象。
屏风隔着雾气袅袅,玻璃浴房里热气袅袅,黎羡南天生一副好骨相,侧颜的线条利落流畅,额头光洁,眉骨至鼻梁的高挺。
叶绯没想到这人泡了半天还没出来,端着玻璃杯过去,将药递给他。
“药都快凉了,你快喝了出来,水还热吗?”
“贤妻良母。”黎羡南赞她,手上还浸着水,养尊处优的手瓷白,有力的线条,看着都性感。
黎羡南故意喝的慢,叶绯弯腰蹲在浴缸旁边,手搭在边缘看他。
三十二岁的黎羡南比二十多岁更成熟稳重,他端着杯子一边喝一边看她,“看什么呢?一起?”
叶绯捞了把泡沫抹他脸上,“做梦。”
黎羡南对她笑的跟下蛊似的,叶绯就这么出神半秒,黎羡南放下杯子,忽而倾身过来,带着一点潮气,也不知道珍妮这里的沐浴露是什么,有种热辣的花香调,让人头脑像醉了。
黎羡南怕她跑了似的,伸手抚着她后颈,他手上还潮湿,一点儿水珠顺着她脖颈流下去,划过锁骨,顺着流到胸前。
叶绯是换了一身衣服的,是珍妮让保姆送给她的睡衣,薄薄的白色棉麻质地的睡衣,有些宽松,大概也是太柔软,这样的宽松的衣物,影绰地勾勒出她的曲线。
黎羡南不知什么时候一伸手,挑开她扣得最板正的那颗纽扣。
那吻很绵密,像拿铁里高搅打过的奶泡,柔软轻盈,让人毫无知觉的陷进去,那些甜味丝丝缕缕地在唇舌间弥漫开。
叶绯攥住他的手腕,黎羡南看她的目光是别样的柔软。
可他也偏要使点坏,弄湿了叶绯的睡衣,叶绯气的不行,“我穿什么睡?!”
“别穿了。”
“黎羡南,你疯了……”
“我衬衣给你凑活凑活。”黎羡南暧昧邀她,“一起么?”
叶绯扯了他浴巾挡在身前,棉麻的衣服本就很薄,被他泼上来一把水,胸前全湿透了。
“绯绯,你拿走我怎么出来呢?”黎羡南喊她,“那我直接出来了?”
“……你等会,我再给你找一块。”
叶绯手忙脚乱,捂着浴巾去找了他的衬衫穿上,又重新拎了一块白色的浴巾回来,一推开门,黎羡南早有预料,在她开门那瞬间把她拉进来,抵在玻璃房的墙壁上,扣着她吻了好半天,叶绯恐这房子不隔音,让珍妮和保姆听见,踢了他好几下。
黎羡南是故意的,松开她的时候,手就摁在她衬衫下摆那儿。
“绯绯,我这是不是带你见家人了?”他的掌心在她腰间摩挲,语调不正经。
叶绯是脸颊烫,可对上他一双溺着笑意的深情眼,一颗心就不可遏止地软下来,融化的拿不成形状。&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