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将月怡公主关在寝宫,不许她再出去惹是生非。
月怡公主见出不去,吵闹也无用,扑了宣纸在长桌上学写字,不是旁人教她,正是星怡教她。
月怡和星怡“见”过面了。
星怡清醒时,在宣纸上留下一行字我的名讳,聂星怡,你可也是叫这个名字
月怡起初托秋茵替她回了两个字月怡。
后来星怡留字条留的频繁,月怡公主不想每次都借旁人之手给星怡写字条,便开始学写字。
月怡字写的不好,星怡并没嘲笑她,而是主动提出要教她。
月怡托腮自言自语“星怡教我,也就是说,不会被旁人知道,也就没有人取笑我字丑。”
何乐而不为
月怡现在成了星怡的学生,闲来无事便在宫中学写字。
这会儿被闻洛关在寝宫,自然又提笔开始写字。
许是没有读书写字的天分,月怡公主练起字格外吃力,她又不想请教秋茵跟闻洛,更不想为这点小事在这个关头烦扰聂延璋,便自己瞎琢磨。
可月怡又不时常出现,她自己琢磨不透,落笔之后,字还是丑。
月怡公主开始想念元若枝了,她托腮望向大同所在的方向,喃喃道“你要是在多好啊你跟月怡一样,你们的字都写的好看,你们肯定都不会嘲笑我。”
算算日子,元若枝已经去了许久。
月怡公主百无聊赖一脚踢飞一张小凳子,自言自语道“等她成了我嫂子,就是一家人,那就能同我日日同吃同住了吧”
想着想着,她竟不由自主笑出声来。
外面日头正盛,草木欣欣向阳,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明媚。
月怡公主趴在窗前欢喜地着呆,闻洛杵在廊下,一根木头似的,阳光撒了他半个肩头。
她忽然觉得,自己能够“活”在这个世上,并非坏事。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让人充满了期待。
微风轻拂,闻洛衣摆轻晃,他却恍然不觉身后有人正窥探着他。
一月后。
建兴帝当朝晕倒,一病不起。
御医围在乾清宫外已经整整两日两夜,期间建兴帝苏醒过一次,却又很快昏迷过去。
消息如丸走坂传开,元若枝远在大同也听说了京城中的风吹草动。
余连给元若枝送饭到营帐里,玉璧因忧心京城局势,又连日不见闻争烨,不免慌张,便问余连“余小哥可见过世子”
余连忽呆了片刻,随即摇头道“没见过。”
玉璧有些着急“日常操练也不见世子”
余连摇头。
玉璧掌心都出了汗。
元若枝神态柔婉“世子操练兵士,也定是常坐营帐之中不露面。玉璧,你别在余小哥跟前大惊小怪。”
玉璧点点头,去清洗碗筷,伺候元若枝用饭。
元若枝送余连出去。
余连见左右无人,小声问元若枝“姑娘可是找世子有急事我可以想想办法替姑娘传话。”
元若枝摇摇头,自从入营以来,便不常见闻争烨,料他是有要事在身,她也不便过多打扰。
余连目光坚定清澈,她小声说“元姑娘有什么要紧事,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姑娘尽管开口。”
元若枝微微一笑,还真有一件事要让她帮忙,只不过还不是现在。
余连离开没多久,久不露面的闻争烨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元若枝的营帐前。
闻争烨比之一月之前,皮肤黑了不少,不像是常坐营帐,而像是时常在外操练的兵士。
闻争烨身上盔甲未除,他领了两个人放在元若枝营帐外边,嘱咐说“日后这两人留在你身边供你差遣。”
他用只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二人是死士,我近日分身乏术,你自己当心”
元若枝还是头一次见到“死士”,听说这样的人物世家大族至多也就培养得出来十来个罢了,现在闻争烨要把死士留给她,说明他现在比她更需要他们。
元若枝直接拒绝了“世子,你把人带走吧。我不用他们。”
闻争烨环视左右,谨慎地俯身同元若枝低声说“不是我留给你的,你留着吧。别辜负他的心意。”
元若枝当即明白是谁留给她的人。
关于建兴帝病重的事,元若枝知道闻争烨一定有所耳闻,可不等她问出口,闻争烨已经有意避开话题,借军务之事脱了身。
元若枝知道,天书之中聂延璋谋逆之事提前了,聂延璋与恪王已经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