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应,你们会天天烦著我吗?”忘忧问道。
“会的,”灰衣男子回得干脆,“只要教主还有一口气在,我们绝不会放弃。”
“他这口气能撑多久?”忘忧又问。
“撑个四五年不成问题。”
忘忧黑线,“这也太久了了吧。”
南宫泽笑笑,“是有点久。”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把他干掉?”
“不考虑。”
“好吧,我救。”无奈的叹了口气,忘忧只好答应。他有预感,眼前的南宫泽看起来温文无害,但这种人通常才是最有手段,最阴险的,与这种人为敌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再者,救这个人也并非难事,比起要被烦上几年,还是救活他比较简单,反正也没有不能救的原因。
“那麽,在下代青无教所有教众谢八殿下救命之恩。”
事情转变太快,玉儿几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八殿下,那麽轻易就答应了?
“先说好了,他的五脏严重受损,筋脉伤得厉害,肌肉组织基本废掉,我既然答应要救他,便会让他完全恢复,但是,”忘忧表情慎重的看著众人,他们的表情也由惊喜变成紧张慎重,“我的能力是‘催生’,不是‘治愈’,所有的修复来自於自身的透支,而透支的後果,便是缩减生命,谁也不知道这次透支的代价是多少,也许是十年之寿,当然也有可能是更多,总之,谁也不能预料结果。”
“也就是说,教主可能会只剩下几年命?”灰衣男子皱眉。
“最坏的可能是救活了马上又死。”为避免麻烦,忘忧决定让他们做最坏的打算,以作好心理准备。
南宫泽叹气,他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麽顺利,但这样的风险比他想像中的大,虽说救好马上又死去的可能比较小,但谁也说不准未知的事。
“我们别无选择。”南宫泽定定的看著忘忧,道:“一切有劳八殿下了,不管结果如何,八殿下都是青无教的恩人。”
“那麽,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吧。”
“你们先回避一下。”南宫泽对众人说道。
“可是……”玉儿有些迟疑,他依旧对这个八殿下有些怀疑,毕竟他刚才可是怂恿副教主夺权啊!
“玉儿!”南宫泽低声呵斥,但玉儿不为所动,似乎铁了心要留在这里看著。
柳儿也道:“副教主,不如让几个人留下来,以防奸人趁机袭击?”
看出对方对自己有不信任,忘忧也不恼,半阖著眼笑了笑,“那就留下来吧。”
听到他这麽说,南宫泽便点名了几个人留下,其余人等离开,不说估计也是留在附近的。
本想叫他们转过身去的,但正要开口时看到几人戒备的眼神,忘忧便打住了,背著他们开始解衣。
他们疑惑忘忧解衣的举动,玉儿正想发问,但在南宫泽的眼神下住了口,就这样看著那个容貌惊人的少年,一件一件的褪下衣裳,褪到仅余亵衣时回看了看他们,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最後还是扯开衣结。
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下,单薄纤细的身体己不著一缕,墨色长发遮住了背部,但那挺翘有臀部和笔直双腿展露无疑,皮肤莹白如脂,竟无一丝瑕疵,温润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饶是身为醉生梦死红牌的玉儿也自觉不及其一分。
这少年面无表情的呆坐在那里就能迷得所谓君子的读书神魂颠倒,巴巴的跑去书局看他,若是让他们看到眼前的美景,怕是魂都飞了。
“你脸红个什麽劲?都是男人,我有的你都有。”看到玉儿居然红著脸愣在那里,忘忧不禁觉得好笑,随手拿了件里衣批著,指著床上的人,“把他的衣服都脱掉,绷带也拆了。”
“啊?是……”玉儿回神,与柳儿一起,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被子里的人也是全裸的,不过大半身体都包在绷带里,白色的绷带染了血结痂後紧紧的附在伤口上,稍微用力就会撕裂伤口,两人弄得满头大汗也才解了胸口一部份。
屋内火炉很足,但仅披著里衣的忘忧还是忍、打了个冷颤,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语气有几分不耐,“随便撕了就是,反正他重度昏迷,感觉不到的。”
玉儿眼角抽了抽,手里的动作快了起来。随著地上的绷带越来越多,床上伤痕累累的身体终於露出全貌,基本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有的甚至露出坏死的血肉和白森森的骨头,这样的惨状连南宫泽等人也不禁皱眉吃惊。
“真可怜。”同样是毫无同情之意的语气,脸上的表情也无一丝怜色。
南宫泽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忍不住微微惊讶,这个少年,远比他想像中的无情。看来两年前他会救教主并非出於同情,难为教主却……
忘忧上前,握住那只几近焦黑的手,片刻後,只见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皮,生出新的肌肉皮肤。虽然想像过这样的情形,但真正亲眼看到,几人还是惊讶不己。
然而,忘忧却皱眉。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身体的筋脉和心脏供血跟不上局部更生的速度,看来必须同时进行修复。
於是,仅披著里衣的忘忧爬上床,整个趴在昏迷的君念欢身上,尽量的让两人身体紧贴。
绝色的少年赤身裸体的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画面彻底的刺激到在场所有人,暧昧的姿势,披散的长发,交缠的雪躯……如果不是他们知道那个男人在昏迷,怕是忍不住会想歪。
渐渐的,原本还能睁著眼的忘忧慢慢阖上眼睛,过度的能量使用让他只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细胞有指令传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