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也是奇才,中情局最喜欢这种东西了。生在二十一世纪要麽是制毒的,要麽是变态化学研究者。
“只发作一次?”这是他最担心的,那个人是他短期内无法克服的阴影,只是一次还好,若是……虽然是这样问,但心底几乎肯定不止这样,毕竟这是毒香,不是幻药。
果然,吱唔了几下的留一还是道:“这‘梦蝶’攻的是人心,闻到的人只要发作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每次发作时都会梦见最恐惧的东西,极为伤神,虽然肉体不会疼痛,但大多数中毒者最後都会被恐惧折磨的分不清现实梦境最後心力衰竭而终。”
“……”
“小少爷不用担心,主子应该是去找解药了。”久久不闻对方回答,不禁有点担心,“这‘梦蝶’虽然少见,但却不难解,只要再闻一次就没事了,主子肯定能找到的。”
“目前拥有这‘梦蝶’的人有哪些?”既然设局了,自然是准备万全的。
“孟有时十二年前己被武林人诛杀,这‘梦蝶’的做法也随他而去,现在剩下的就是他当年留下来的,量不多,邪教青无教一份,做情报和杀手生意的残雨阁一份……”
说到後面,留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忘忧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说什麽。
只有两份,如今用了一份,另外一份怕是不好拿,又或者,那人就是趁著这次机会挑起莫秋寒与两派的战火罢。当然,前提是莫秋寒觉得他值得这样做。
沈默间,马车己停下,外面的喧哗声传入耳中,把忘忧从思绪中拉回。
“小少爷,到了。”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构栏院啊……”忘忧拨了拨头发,别有深意的紧盯著大门上方的牌匾,极尽奢华的四个字──醉生梦死,周边还雕了不少精致的花纹,看著死字下面那个不起眼的图案,露出一个微笑,留一呆呆的看著自家小少爷,忽然有点明白什麽叫醉生梦死了。
“走开走开,都挤在这干什麽?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要嫖的赶紧进来,不然就给我滚!”君豔刚下来,就看见门口挤了一堆人,心想哪个不识趣的来这里闹事?一抡袖子便冲了过去,扒开人群,竟和那群人一样木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是怎样的绝色啊!
眼前的少年一身淡青锦衣,乌发高高束起,露出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肤若凝脂,五官精致,最惊人的是那双墨眸。
少年的睫毛很长而密,却不卷不翘,长长的羽睫垂下来让墨色双眸像是半阖著一样,给人一种傲慢的感觉,不讨厌,反倒让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这样个少年,有让他傲慢的资本,形状优美却稍嫌苍白的唇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配上那双如墨的双眸,让人不由得想起黄泉的彼岸花。
绝美,却像征著死亡。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忘忧无视那群石化的人,径自上前问道。
“啊?啊!”君豔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公子有何贵干?”
“废话,来这里当然是嫖了,不然还能探讨人生?”忘忧抽出一张银票,学著印象中的纨!子弟道:“赶紧的,我要花魁。”
“……”
化石碎了一地。
回过神来的君豔装好自己的下巴,把门口的人赶走了,随後才道:“小公子,这不是你该来地方。”心想这大概是哪家的小少爷出来胡闹罢,站在君豔後面的男子也笑道:“就是,看你小子毛都没齐,能干什麽?大概只能被干的份……”
“谁说的,”忘忧挑眉一笑,那些人倒吸一口冷气,“我这双手,可是能让人欲生欲死呢……”话说了一半,拉起君豔的手,纤细手指从手臂一路滑下,最後停下手心,像是性暗示般暧昧划著,而君豔的脸色突然一变,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清楚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看得那些人目瞪口呆。
“公子请随我来。”君豔一改刚才的态度,拉著忘忧上了三楼。临走前指著留一道:“你们给招呼好那位公子了。”
正想跟上去的留一被从各方而至的男男女女拥著,只能著急的看著两人上了三楼进了房。
刚关上房门,君豔便警惕的看著忘忧,小声道:“你是谁?你怎麽会知道那个符号?”
押对了。
忘忧刚才在君豔手心写的,便是牌匾的‘死’字下面并不起眼的符号,也是那次他救了君念欢,离开时留下的一块小玉佩上的符号。
一进苏城他便留心街上商户的牌匾,希望可以找到什麽蛛丝马迹。原本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真找到了,趁著留一没起疑之前赶快离开才是。
“小少爷……”门外突然传来留一的声音,君豔抱起忘忧转了几下转至床上,等留一冲进来时便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
“君念欢在哪?”留一在外面,忘忧不敢说出声,也幸好君豔能读唇。
“主子不在南回。”
忘忧一听,顿时如气球漏了气。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珠丝马迹,却又断了。这莫寒秋看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要逃谈何容易?怕是天要亡他罢。悄悄的捏著君念欢给的玉佩伸进压著自己的人的衣服里,确定放好不会掉下来後才抽出离开,在外人看来大概就是爱抚而以。
“小少爷……”留一的声音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己达到目的的忘忧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道理,从君豔身下钻出整好衣服,道:“下次有机会再继续啊──”话音没落,突然被人揽入怀中,紧紧的勒住腰身,几乎透不过气来,那熟悉的气味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先是脸色一僵,随後仰起头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道:“哟~果然是父子同心,居然来了同一家勾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