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她早就握不住了,而殷囬,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就像殷囬抓住泊戚一样,苏素也这么“抓”着殷囬。
等到苏素上楼之后,殷囬才脱力的靠在沙发上,脖子和头皮还在一阵一阵的发痛。
殷囬盯着客厅顶上的水晶灯,刺的生疼也不肯闭上眼睛。
“嘟嘟——”
手机震动,是泊戚发来的消息。
小七:我到家了。
小七:你要回来了吗?
第二条消息刚发出,就被泊戚撤回了。
小七:回来慢点,注意安全。
殷囬把手机砸到了地上,手机在柔软的地毯上弹起,又落下,最后停在了殷囬脚边不远处。
空无一人的厅内殷囬无声的大喊,将所有的浓烈的情绪浓缩成一个将出不出的“啊”字。
沉重的,悲愤的,绝望的
然后殷囬猛地低头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牙齿越陷越深,手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刺透皮肤的瞬间,鲜红的血从手臂上滴落,剩下的蜿蜒在齿印附近。
殷囬那天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和泊戚说的时候,泊戚那边隔了很久才发过来一句好。
他今晚的情绪崩溃了好几次,又没带任何药物,根本睡不着。殷囬只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思绪万千,直到天亮。
提醒殷囬已经是早上的,是外面亮起的晨光,还有苏素发来的消息。
“中午十二点,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这是苏素告诉他相亲的时间和地址。
殷囬看了一眼,放下手机没回。
刚把手机放在一旁没多久,殷囬又重新拿了起来。
“好的。”
殷囬一夜没睡,换成以前,他挺习惯的。
但是自从和泊戚在一起之后,殷囬变化的太多。
因为有太多的不同,所以现在也有太多的不习惯。
不习惯失眠,不习惯对苏素的“顺从”,不习惯身体的疼痛。
殷囬洗了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精神气是不够的,脸色很差。脸上有伤,脖子也有些青肿。
殷囬叹了口气,整理了头发,把额角的伤口遮挡住。
但是脖子伤的没办法遮住,殷囬只好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跑腿买了一件能遮住脖子的薄长袖。
开车来到公司,每个人见到殷囬第一时间在群里发了消息。
摸鱼:“今天是橙色预警。”
我想下班:“不,是红色。”
秘书而已:打起精神。
illy还没看到殷囬,就被群里的消息预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