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节一坐在汪成对面,医生熟练地伸着棉签擦去他嘴边的血痂。
汪节一挂念着卞雨,挥开医生的棉签,“我要回去了。”
“节一,你知道汪氏有多少产业吗?”汪成对汪节一离去的背影开口。
汪节一站定,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在一点点破土而出。
汪成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汪节一没说话。
汪成说,“整个汪氏都会是你的,我不能看整个汪氏都毁在你的手里。我已经失去你妈妈了,不能再失去你了。你这场荒诞的性爱游戏,我来喊停。”
……
卞雨闭上眼睛没多久,察觉床边来了一个人,带着她熟悉的味道,他的手掌缓缓摸过她的脸,像之间她被梦魇一样,不断对她对不起。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游移,像是要在脑海里印刻她的模样一般。
汪节一知道卞雨醒着,自嘲地苦笑,“卞雨,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卞雨抓着身上的被子,还是闭着眼睛。
汪节一摸过她的右脸,淡红的印痕未消,他求他,“卞雨,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他要走了,看他一眼好不好?哪怕只是一眼,他都有勇气走下去。
卞雨还是紧闭双眼。
跟卞雨道别的时间到了,汪节一起身离开,看着卞雨,他动了动唇,‘我爱你’滞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不配,是他不配。
病房的门轻轻打开,轻轻合上。
卞雨紧紧抓着被子,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眼泪沿着眼角滑下,消失在枕头上。
汪成问秘书,“带了多少人?”
秘书回答,“四个保镖外加两个新来的助理。”
汪成吩咐,“出来就把他摁住,用什么方法都好,带上飞机。”
秘书觉得这对少爷来说太残忍了,“这样……”
汪成回身,秘书缩缩脖子,不敢言语。
汪成皱眉,“有什么就说。”
秘书只好换不太踩雷点的话,“昨晚,他这么说少爷,为什么……”
汪成想起来,昨晚女生的父亲失控,攥着汪节一的领子打他,还说他有人生没人养,这么干净利落地戳人痛处,实在少见。
汪成满不在乎,“要继承家业的人,不能这么不耐打不抗击。”
解了秘书的疑问,秘书迷迷糊糊地想,也许现在带少爷走,也是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