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是他的室友,两人关系不错,一个劲的劝。
紧接着是其他的室友们,娄叶、胡雪杨、路学长、王晓率。
这些后世第六代的知名导演们,学生时期还很稚嫩。
“想了很久了,早就想清楚了。”
“再不拍,我要憋死了。”
时寻开了一个玩笑。
友人的劝是点到为止的。
反正话说了,你不听那也没办法。
但老师没那么好说服。
这几天,导演系的许桐君老师、韩小垒老师、谢小经老师劝了他好几次。
87年的十月三十日的下午,导演系副主任郑栋天也将时寻叫到了办公室。
“听说你小子要拍短片?”
“是。”
“拍什么?”
“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秃子的故事。”
“哦,那个啊,我有点印象。”
“但你何必那么着急。”
“这年头,没有拿自己的钱拍的。”
“你挣俩钱,也累死累活,而且还是短片,不拿到国外获奖,基本不可能收回成本。”
“图啥。”
“不如等两年,技法更纯熟,拍毕业短片练手。”
“老师,我就是想实践一下,整天学,不实际上感受一下拍电影,难受。”
时寻态度很尊重,但也坚决。
郑栋天也有话堵他,冷哼一声:“难受是吧,刚好明年我有组开,你去给我挂个副导演,我给你实践。”
“其他老师那儿我也可以打招呼,多的是你实践的机会。”
他是老师不假,但平时也是青年电影制片厂主要投资制片的几位老师导演之一。
在第四代导演中比较有名,78年就跟谢非拍‘火狐’。
时寻只好苦笑着再度表达态度:“好吧,老师,我承认,我就是很想把这个故事拍出来。”
“想了很多年了,不拍出来,我难受。”
“也做好了赔钱的准备了,赔就赔了,我愿意的。”
“大不了再挣。”
郑栋天也无奈。
这个学生,他其实也清楚,有才华,爱电影,优点一堆。
就是骨子里刻着个倔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真想好了?”
“真想好了。”
“你小子。”
“行吧,那就好好拍。”
“放心吧,老师。”时寻很有信心。
他要拍的片子,可不是一时脑热瞎选。
技法上,原片几乎刻在他脑子里。
他也为此打磨了很久,从两年前确定要拍什么时候,他每天都在努力。
以他现在的水平,可以做到完美还原,不至于糟蹋了东西。
质量和成绩,对一个学生导演来说刚刚好,很适合用来作为处女作,打响名气。
而从梦里看完那部片子之后浮出的介绍字幕上的描述,片子也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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