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小点,想引人来?”解三捂住他的嘴嘀咕,然后把那袋子拿过来,掏出一块金子咬了一口,乐了。
奶奶个熊,真金子啊!
遂不客气如数收于背囊之中。
田肆长悲惨的看着那袋金子被人黑吃黑,紧接着就听见顶上之人问:“许路遥被关押何处?”
“啊?哪个许路遥?”
“少年!契丹混血!”
“哦……那个契丹杂种……”田肆长道。
解三给了他一脚:“你才杂种,你们全家都杂种。”
奶奶个熊,早就想踢这狗日的肆长了!
田肆长痛的呜咽:“好汉饶命,是混血,混血……”
“在哪儿?”
“在,在那个黑牦牛皮的帐篷里。”田肆长指着北边一个角落说。
“好,谢谢啊。”
“不、不客气。”
解三狠狠给了他一下,把田肆长弄晕过去后,悄悄转移到了那个黑帐篷前面。共有守卫四人,巡逻一人,每个时辰才路过一圈。
这里离营帐外围也不算远,若手脚利落,偷偷溜走也来得及。运气好,他和阿遥的命,也许都不用丢在此处。
解三躲在那有半人高的草丛之中纹丝不动,直到暮色渐近,方才缓缓往里移动,直到月上树梢,才到了帐外。那巡逻之人刚过,他便迅速出击,飞速点了帐外守卫二人穴道,迅速蹿入帐里。
里面的两个契丹人本在吃酒,忽见有人窜入,大惊:“吖——”
契丹话还没喊出,解三变已经猛然击出两剑。
两人颓然倒地。
解三松了口气:“哎哟妈呀,吓死我了。宝刀未老嘛我。”
许路遥便被关在后面铁笼之中,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脖子上挂了一条铁质项圈,拴在笼子上方,整个人被拽的只能或跪或蹲于笼子之中。
那许路遥也是不知道受了何等残酷的折磨,背上那刀伤不曾医治,血块凝固成黑色,上面全是脏污,身上衣服褴褛,全是被鞭子抽出来的印记,浑身都是伤。
解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钻心的难受,不忍再去多看。
“阿遥。”他搜了契丹人的钥匙过去开门,边开边唤道:“阿遥,醒醒。”
许路遥听见有人唤他,迷迷糊糊从昏迷中睁开眼,半天没有对准焦距,过了一会儿才虚弱道:“三、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