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开石膏的时候容柳也在场,电锯响起的声音心惊肉跳,叶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小助理倒是被吓的够呛。
取下石膏之后叶谷叹着气站了起来,扶着桌子来回走了几步,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容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大半个月不沾地,都快忘记怎么走路了。”
一边有医生开口嘱咐,“记得多做运动,但是千万记得不能太剧烈,骨头才刚刚长好,就算是年轻人底子好也千万要留意……”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病房,小助理去办出院手续,苏清去隔壁打招呼,几个工作人员整理行李拿出去。
叶谷站在床边,朝容柳伸出双手,他的笑容在阳光中显得格外动人,眼神隐忍,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后的沙哑,“让我抱一下你。”
反攻or被攻
出院之后叶谷死乞白赖的住进了容柳家里,苏清站在门口抱着双臂看了他半响,容柳坐在餐桌边端着咖啡,神情自若。
苏清一双眼睛来来回回扫了两人几眼,话到了嘴边也只好吞回去,他并不是不信任容柳,相反,他明白容柳做任何一件事都有他的想法和目标,但是惟独叶谷这件事,他始终觉得容柳是在奋不顾身的给自己挖一个陷阱往下跳。
但是只要容柳自己愿意,又能怎么样呢,感情这回事,说穿了就是你情我愿,别人怎么插手都插不了的,至于结果是怎样,那都是后话了。
苏清也只好叹了口气,打点起加倍的精神为他打理一切。
叶谷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萧重阳身上的才勉强放松下来,和乔纳恩一个时期的相处下来,已经是心神俱疲。
幸好有苏清在后面提点帮忙,不然还不知道多少人站在他后面虎视眈眈等着这个机会,叶谷自己也清楚,虽然他在圈子内很注意维持人缘的积累,也有萧重阳在身前帮忙,但是有时候这些都是不管用的,就算他刚拿到了新人奖,风头正盛,不买账的人依旧存在。
叶谷刚出院,萧重阳并没给他安排太多的通告和广告,也是为他身体着想,如此下来叶谷平时在家的时间倒是比容柳还要多。
有时候容柳晚上回来的晚了,半靠在沙发上,撑着额头休息,叶谷跳着脚去烫了毛巾给他擦手,两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倒是显得默契十足。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难免会起争执,叶谷抱着枕头,一脸委屈,“我不要去睡客房。”
容柳揉着额头,“那你想睡哪里。”
叶谷闻言更加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当然是要跟你睡。”
容柳慢吞吞的掀开被子看了他一眼,“我还不想第二天没办法起来工作,这几天我很忙,没你那么悠闲可以睡懒觉。”
叶谷已经顺势溜到床前,嬉皮笑脸,“放心,我绝对不做多余的事情。”
“你的保证听起来一点效用都没有。”容柳也懒得理他,掀开被子就准备睡觉,刚有些模糊的睡意,就感觉身边的人悄然翻了个身,手搭在了他腰上,温热的躯体越靠越近。
叶谷看着眼前的背对着自己的容柳,月光在黑暗中勾勒出重重黑影,容柳的肩膀削瘦,背后大块的阴影止不住让人动手轻抚。
容柳没有睡着,叶谷知道,他把手缓慢的放到容柳腰间,慢慢的收紧,满意的感觉怀中的身体突然一阵僵硬,贴着他的肩膀,叶谷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慢慢撮弄,放在腰间的手也不堪寂寞的找到睡衣的下摆潜入,沿着瘦削的腰线上下抚摸。
为柔韧的手感而惊叹的同时,叶谷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似乎每次接触容柳,都发现他比以往更瘦一些。
变本加厉的动作让怀里的躯体温度慢慢升高起来,却依旧紧紧闭着眼,强自镇定的稳定着呼吸的频率,叶谷的动作温柔中带着强势,手横过容柳的身体,到达他的胸前,紧紧的贴在心口处,感受最原始的生命痕迹。
容柳听到叶谷在耳边低笑,他的手心贴在心口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容柳抬手想推拒开来,却在一瞬间触碰到了他的腿上的纱布,动作猛地一顿。
叶谷感觉到容柳身体的僵硬和温度,却也只是一笑,从后面贴上他的肩膀,牢牢的将人锁在怀中,朝着耳孔吹气。
昏暗的月光下,容柳裸露在外的皮肤显得如羊脂一般温软白皙,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他半闭着双眼,嘴唇紧紧咬住,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叶谷沿着耳垂往下,印上一个一个的痕迹,他爱极了这样的容柳,这样逞强的,外表冷淡至极的,内心却极其柔软的男人。
他不是不能爱,只是怕了,怕爱到最后,一无所获,怕到了最后还是孤单一人,怕那种得到后又再次失去的痛苦。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天的来临,那种痛苦一定会压垮他,容柳并不是什么内心强大到可以承受一切的人,相反,他很胆小,因为惧怕失去的时候最终的来临,惧怕那种到最后一切终成空的失落,而选择再刚一开始就抛弃掉。
如果注定会失去的东西,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拥有。
叶谷低低的笑,伸手把容柳翻转了过来,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眼睫微微的闪动,刻意压制住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俯下脸去亲吻他。
容柳身体一僵,就想躲开他的动作,被叶谷固定住双手扣在身体两侧,温柔的低声开口,“我只想亲亲你。”说着,温热的嘴唇已经覆盖而上,温柔和绵长的一个吻,让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随即细碎的浅吻不断落在唇边,脸颊,下巴,甚至是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