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戡把洗菜和做飯的活兒攬到了自己手裡,讓譚幼瑾負責切菜。譚幼瑾本來想說這個分配是不是不太合理,她也可以洗菜。譚幼瑾做飯頻率並不高,她工作時間大都吃在食堂,偶爾自己做飯,也做得很簡單,很少炒菜。想到有攝像頭在錄,她不介意給於戡一個表現的機會。於戡還年輕,比她更需要樹立一個勤勞的形象。
譚幼瑾低頭切菜,不僅沉默,頭也很少抬。
於戡很突兀地說:「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我在校的時候沒有上過你一節課,聽你講課還是付費買的音頻課。我從來沒有對外說過你是我老師,連你的課都沒上過一節,怎麼好意思這麼叫你?」
他說得很突兀,直到說完,譚幼瑾突然明白於戡為什麼一直強調沒有上過她的課,他們不是師生關係。
於戡突然又直接叫她的名字:「譚幼瑾,你小時候最怕什麼動物?」像是初次見面完全不熟悉為了避免尷尬問的問題。
「老鼠。」
於戡不知怎麼就笑了:「這年頭怕老鼠的貓也是有的。」
譚幼瑾想起於戡說過她像一隻貓,一隻自食其力捉老鼠養活自己的古典貓。
周主任看著手機里的女兒切土豆絲,她切得很慢,像放了o。5倍似的。這也符合她對女兒的認知:廚藝不精。但切得很認真,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土豆上。
老譚問周主任:「這旁邊的男孩兒是誰啊?怎麼沒聽幼瑾提過?」
土豆絲切到一半,譚幼瑾不小心切到了手。於戡幾乎和譚幼瑾同時發現她手指淌出了血滴,他剛才已經熟悉了刀和案板接觸的規律。好在於戡備用的醫藥箱倒齊全,他幫譚幼瑾用碘酒消了毒又給她敷了創可貼。
「我給你的那把刀太利了,不適合切菜。」
「是我不小心,我自己來。」創可貼她完全可以自己貼。
「我知道你怕麻煩別人,但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麻煩。」
再回到廚房,譚幼瑾的工作已經被於戡取代。
「那我做什麼?」
於戡把草莓洗好裝盤遞給她:「你先吃,順便在旁邊指點指點我。或者跟我說說話。」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
「去年拍片子的時候。」去年拍一懸疑片,主演是一廚師,特意請了廚師培訓。他自己在旁邊看著,看久了,也偷師了半成,勉強能擺出個會做飯的樣子。於戡一般把拍網大說成拍片子,把自己拍的網絡大電影直接省略成「電影」,別人一般會默認為院線電影,他也不願意讓一般人有這誤會。
老譚看著視頻問周主任:「這男孩兒是個演員?都有什麼作品?」
【??作者有話說】
本章前一百評論有紅包!各位節日快樂!
第28章第28章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譚幼瑾常年單身,且對相親十分排斥,給她的父親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以老譚樸素的價值觀,女兒對男人的初始印象是由父親決定的,如果女兒對他這個父親很滿意,即使運氣不好見到了一些比較惡劣的異性,也多少會對婚姻有些憧憬。他幾乎認定女兒不談戀愛不想結婚,是對他這個父親的無聲批判。
老譚因為小時候沒能長時間陪伴女兒向女兒道過歉,但譚幼瑾並沒有就這個問題談下去。她說,這方面您只需要向我媽道歉,您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換了我,也不會比您做得更好。
老譚就沒法子說下去了,他很難不理解為女兒因為在婚姻里不會比他做得更好,所以不結婚。他總不能說你也跟我一樣,找個支持你事業的另一半。
老譚很感激自己的夫人支持自己的工作,承擔更多的家庭責任,但他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自己夫人的日子。想歸想,但說不出口,尤其當著自己夫人的面,像是對夫人生活意義的否定。理想的女婿事業當然不能太差,但事業心太強了也不行,最重要的是有家庭責任感,能夠承擔更多的家庭責任。總有人見他女兒沒有結婚,要幫忙介紹,聽到某個青年才俊一心撲在事業上,他直接就給否了。
對手機里的這個「演員」老譚也不滿意,這個職業太不穩定,不可能一心撲在家庭上。周主任也不滿意,不過原因不一樣。
在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後,老譚直接去搜於戡的名字,才發現他原來是個導演。
老譚對影視完全外行,他對網絡大電影並無歧視,只認為是一種興事物,見到於戡一年拍了這麼多網絡大電影,雖然他一個都沒聽過看過,但認定他是個勤奮有事業心的年輕人。
老譚不覺得於戡是個合適人選,看夫人比自己還要不滿意,寬慰她道:「我看幼瑾對這個男孩兒沒什麼意思,都是男孩兒一頭熱。」
「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幼瑾對他只是基本的禮貌,並不怎麼熱情。」畫面里他女兒笑都很少,有時笑也是淡淡的,像是出於禮貌。
周主任也這麼覺得,她放了心,她以前總怕女兒被文藝圈的男人給騙了。可是她的女兒既對她介紹的靠譜男孩兒完全沒興,也對這種長得好看對她殷勤的男孩子沒什麼意思,她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的呢。
屏幕里的字幕,以誇獎羨慕為主,其間也摻雜著一些不太友好的批評言論,「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男的不好看嗎?為什麼都誇他帥?」「要真帥,早火了,用得著上戀綜表演」,「這男的一看就沒做過飯,擺明了演戲」,「美顏開的太大了,西紅柿的顏色都變了」「「小姐姐是明白人,知道男的在演戲,心裡指不定翻了多少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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