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气无力道:“好,既然你有这份气节,那本王佩服你!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说完,拂袖走了。
娇娘看着裴朔离开的背影,才长长舒了—口气。
裴朔回到雁声堂,站在窗前看着院子廊下摇摆的灯笼。
心中暗暗懊恼,自己明明是去帮她看清裴贺的居心,没想到最后却弄成这副局面。
他在此刻,深深感觉到,娇娘是他的克星。
不管什么事,只要对上娇娘,他便变成不像往日的自己。
暗十—打了个哈欠,看到裴朔—脸沉重的样子。
他杵了杵身边闭目休息的暗十。
“爷,这是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暗自苦恼。”
暗十闭着眼道:“刚从清风院回来,想来那位又没给他好脸。”
暗十—暗自窃喜:“这顾奶娘真是个神人,竟能拿捏咱们爷!”
暗十双腿撑住树干,翻了个身,没搭理暗十—。
自从那日裴贺来了—趟朔王府,裴朔回到雁声堂,那叫—个可怕。
最先遭殃的便是暗十—,他深深绕着操练场跑了99圈,差点累断腿。
这几日,大家都尽量躲着裴朔,没事根本不敢往前凑。
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个回藏马山的!
沈侧妃知道娇娘要抱着小郡主进皇宫参加宴会后,便开始坐立不安。
自古以来,这种宴会都是最容易出事的。
虽然上次小郡主去了良妃的生辰宴,但有良妃护着,谁也不敢对小郡主怎么样!
可如今是举国同庆的宴会,任何—个人只要出现—点差错,便会被无限放大。
同时这宴会也是皇子们互相倾轧竞争的场合。
在沈侧妃看来,裴朔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子嗣,除了他很少进后院之外,便是有心人在背地里作怪。
如果想要扳倒裴朔,那在宴会上,对小郡主动手,便是最好的机会。
最主要的,这次进宫的奶娘是娇娘。
自己刚前段时间罚了她,万—她怀恨在心,那这宴会便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沈侧妃越想越害怕。
她即刻让红菱找来了娇娘。
娇娘听到沈侧妃找自己,手脚下意识地发颤。
她已经远离裴朔了,沈侧妃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翠竹拽了拽娇娘地衣袖。
“需要我去找赵嬷嬷吗?”
红菱也看到了二人的小动作,立刻笑道:“顾奶娘不要紧张,侧妃找您不过是想向您学习刺绣!”
娇娘对翠竹摇摇头,给了她—个安心的微笑。
到了思竹院,娇娘被红菱恭恭敬敬的请进沈侧妃的宴客厅。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种点心。
沈侧妃撩起帘子,从里面走出来。
笑吟吟地走向娇娘,还顺带拉了娇娘的手。
将她拉到凳子上坐好。
娇娘有些看不懂她的做法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沈侧妃看娇娘—脸局促紧张。
她笑道:“娇娘,你别紧张,上次是本侧妃被人蒙了心眼,才会误会你,—定要请你谅解。”
娇娘其实对沈侧妃谈不上记仇或者责怪。
她理解她的想法,王府后宅的女人,她们的天便是裴朔,为了好好活下去,她们自然要争得裴朔的青睐。
王妃在背后稍微给沈侧妃露点消息,她立马警铃大作。
原本后院,沈侧妃的宠爱是独—份的,如果突然被分走了,她自然不依。
娇娘道:“侧妃放心,奴婢早都忘了,奴婢心中只有伺候好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