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的走到窗前,用手接住了一捧月光。
「咳咳咳——」
木馬抿了抿唇,手心的月光變紅了。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木馬一頭倒在了地上。
……
一個月後。
「不用告訴他嗎。」安切爾已經是六十歲的老人了,如今頭髮也全白了。
木馬艱難的搖了搖頭,「不了。」
「砝碼告訴我了,楚誦的事是他做的。」安切爾一臉氣惱,「唉……」
木馬半睜著眼,臉上毫無血色,隔著氧氣罩他無力道:「我知道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讓人把他帶回來,或許還有恢復記憶的可能。」
木馬卻不做思考直接拒絕:「不用了。」
「我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安切爾松垮的臉部肌肉抖了抖,「孩子。」
木馬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謝。
「困了。」木馬說。
安切爾的眼淚即將奪眶而出,他背過身,「我去把砝碼叫來……」
「不了。」木馬閉上眼睛,「我……想安靜一點離開。」
木馬說出的每一個字微弱得幾乎都快聽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安切爾才抖著手說了個好。
走了兩步後,安切爾又折回來打開了半副窗簾。
「氣檢局說,太陽明天就要回來了。」
木馬用餘光瞥了一眼窗外的黑夜,欣慰道:「是嗎。」
「是啊。」
「可是我困了,博士。」
安切爾離開病房前,他在木馬眉心落下祝福的一吻,「看了明天的太陽再走吧。」
「晚安,父親。」
「晚安,孩子。」
……
「你必須回去和我見哥哥!」砝碼揪著楚誦的領子嘔吼,「他在等你!」
楚誦冷漠且不為所動:「從我家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是你逼我的!」
砝碼上手就想打暈楚誦,卻被潛伏在暗處已久的蘭從煜等人包圍拿下了。
將砝碼打包送到拘留所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