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溟诡城还有他意。”淮与看着兴奋得似能眼冒金光之人,无奈又心软,“我欲寻鬼界一百晓生。”
风升连连点头,“好。”
“是那青无牙么?”她好奇问。
“你连它也知晓?”淮与诧异。
风升略骄傲,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勾起鬓边发丝缠在指尖,“有些记录性质的书会讲到这些。”
“你这‘探子’竟还当到鬼界去了。”淮与顺着她动作,目光落在她凌乱的头发上。
“昨夜怎迟迟未睡?”她想起来,便径直开口问。
“……”风升沉默,耳尖开始发红。
她总不能说自己臆想自己的师尊去了,太兴奋没睡着。
淮与瞧见了,忍不住唇边笑意,“近日怎屡屡害羞,我不过问你为何没睡。”
“……”有时师尊太过直率,也并非好事。
风升思索了片刻,应付这场景还是得撒娇。
“莫要问了嘛。”她拨弄着头发,轻声道。
淮与便不问了,满目无奈。
没辙。阿升时而娇气,时而又坚强得很,她那一颗心总随之上下起伏。即便是她不讲理,自己也烦不起来,一心盼着她再娇气些。
真真是没辙。
鬼界喧哗,是与凡间不同的乱耳,吵吵嚷嚷让人心烦。
风升上一瞬还在流云居坐着,下一瞬便站在了大街上。
不晓得这些鬼是何种品味,似以人形为潮流,半数都扮作了人形,可为何又让人一眼能瞧出是鬼呢?无他,面上浓妆艳抹不说,行为举止一瞧便不似人。旁的那些奇形怪状之鬼更不用提。
头上插着把刀的、身后拖着锁链的,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
而她们则站在一条大街上,周围摊贩叫嚷着,也像是凡间那贩夫走卒,不过其上贩卖之物可不寻常。
风升冷不丁便换了地方,她懵了一瞬,眨眨眼打量四周,问:“师尊,这便是空间传送之法么?我们方才还在流云居呢。”
淮与点头,她继而跃跃欲试问:“我晓得这本是阵法之畴,可术法若修得好了,能有此效么?”
淮与摇头,她啊了声,“好罢。”
“你若好奇,怎不修阵法,我在此途略有建树,能教你一二。”淮与边撑起术法将喧嚣声遮去一半,耳边清净不少,边问道。
“阵法好难。”风升撇嘴,“我想过,那些法纹和原理,我瞧不懂。”
她丧气可真少见。淮与没忍住一笑,“无妨,阵法与音律一般,皆讲求天赋。”
风升倒也不执着,她四望着应接不暇,“传闻那青无牙夜间才出行,我们不若逛上一逛?”
“嗯。”淮与应声。她这声还没落,便被骤然周遭高涨的音浪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