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上的学校外套脱下,塞入我的手中,「还有外套。」
我拿着靛蓝se的外套,外套上还存着顾灿yan身上的余温,「你家离这里不是还有一点距离?你这样会冷吧?」
「我穿长袖铺棉上衣,你只穿短袖睡衣就出来你才会冷。」,接着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外套你礼拜一再还我就好。」
我看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还有手里绣着hse「顾灿yan」三字的外套,莫名觉得心里暖暖地,我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不辜负顾灿yan的期望把他的外套穿在我身上。
也许因为顾灿yan是男生,又或许是因为他很高,他的外套大到像是可以塞进15个我,就像是他正在抱住我,使我身t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隔天早晨。
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我点开手机,还以为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点开手机看见陈家翰不知道多少通的未接来电,再0了0身上靛蓝se的学校外套。
嗯,原来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再次躺回床上,其实我已经记不清我昨天是怎麽回到房间的,我最後的记忆只停留在顾灿yan的外套,以及围绕着我的,他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像个痴汉嗅着顾灿yan的外套,闻起来像是午後的棉被,又有点像是放学後的夕yan,好像太yan是专属於他的味道。
「真的好香。」
决定,礼拜一顺便去问他是用哪牌的洗衣jg。
不过在问顾灿yan用哪牌洗衣jg之前,要先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将手机解锁、打开赖,看着和陈家翰的对话框,除了後来陈家翰不停打来的未接来电外,剩下的就是之前我对他的甜言蜜语。
当初的甜言蜜语现在只让我看得反胃。
我默默的把陈家翰封锁、删除所有对话纪录,我手上的一气呵成速度快到我好像感觉不到伤心。删完赖顺便删fb,删完fb删ig,只是删掉陈家翰ig之後我看到它莫名显示着「713_owow要求追踪你。」的字样。
喵喵?我不记得我有认识一个人叫做喵喵的。
我点开喵喵的帐号,她的大头贴是一朵云配上一片蓝天,她没设私人,我一一点开她的贴文,照片里的她长的非常的漂亮,而我也觉得特别的眼熟。
我看着照片里清纯的nv孩,虽然觉得眼熟,但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还是她其实是我们班的nv生?」,没办法,在班上边缘的我朋友实在不多,被我记下来的同学也不多。
最终我还是加了这位名为喵喵的nv生。
礼拜一。
我遵守顾灿yan的约定,礼拜一早上准时把他的外套折好放在他的桌子上还给他。出於对人类的尊重我还特地洗过一次,希望不要给他的外套上染上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味道或是痕迹。
做完这些事後我便快快乐乐的趴在桌上看着我的,从nv主角误闯入男主角的房间看到nv主角与男主角的happyendg,天知道我看了多久,我只知道後来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的在一起了,不喜欢热闹的我们没有告诉我们班任何人我们交往了,在平常时看起来顶多像是感情好一点的朋友。
但现在我知道了,当初陈家翰没有昭告天下「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因为我们两个都不喜欢热闹,而是他从头到尾就不想跟任何人说我们交往了。
「我喜欢你。」
「我不是只想玩玩而已,我在和你认识的过程中发现你真的很努力也优秀,但不知道哪天我突然发现这种仰慕变成对你的喜欢,所以我今天才鼓起勇气想跟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熟悉的声音、一样的话语,彷若是手机复制贴上的功能,我在距离贩卖机约一百公尺远的地方偷偷的看,是陈家翰,一样的话语,但再也不是跟我说的了。
现在已经接近放学时分,运动会一如既往的需要集合放学,班上的人早已排好队。
我抿着唇走到班级队伍里,通常集合放学是要按照座号,先男生、再nv生,但迟到的我也不能挑什麽位置了,只能随便的坐在队伍的最尾端,反正我这麽边缘,班上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
远远望去,只见同学们都嘻嘻哈哈的准备迎接闭幕,而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流浪的小猫,下巴放在膝盖上。
放着放着膝盖居然有点shsh的。
我一个人在队伍的尾端无声哭泣,其实我并没有那麽伤心,不过只是弱小的眼泪难以对抗强大的地心引力。对,这一切都是物理的错!
眼泪在我的膝盖上乾了又sh,sh了又乾,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递给了我一包卫生纸。
「还好吗?」,顾灿yan问道。
我的脸上还挂着丝丝的泪水,无语的看着他,反问道:「你看我这样觉得还好吗?」
他把卫生纸拆开,轻蹭在我的脸上,但口中说出的话语却不如手上动作的轻柔,「我觉得你哭b你平常时还丑。」
我把他手中的卫生纸抢下、用力的r0u成一球丢在他身上,「哪有人像你这样安慰人的!」
卫生纸轻撞在他的身上,柔柔软软的跌了下来,他笑了笑,没有理会我的怒气:「幸好你还觉得我是人。」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试图保持住我现在的微笑,但泪水早已填满我的眼眶,随时准备溃堤。
我看着眼中模糊了身影的顾灿yan,越看越觉得伤心,忍不住哭了出来。
「顾灿yan,你说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我低下头胡乱拭去我脸上的泪水,「陈家翰连对我的喜欢都是复制贴上而已。」
我抬头看着顾灿yan,但看着看着他的身影却在我的眼中模糊了起来。
「我觉得我好像是他的附属品、一个可以随时被取代的人似的。」
顾灿yan把我拥进怀里,任由我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像抚0小猫般轻轻0着我的头,「你才不会被取代。」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充斥着我的鼻腔,使我讲起话来满满都是鼻音,但现在的我需要一个人倾听,不论他听不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