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绷带缠绕,但是对他而言诱丨惑的气味难以消散依旧。
看着五虎退似乎还想咬一口,乱藤四郎先一步挡在了百鸟前面,对着五虎退开口道:“太好了退!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五虎退有些迷茫,眨眨眼睛,乱藤四郎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似乎要高于别的什么,被乱藤四郎这么一吸引注意,他总算是显露出了属于五虎退这振短刀的腼腆内敛:“乱、乱哥,我没事……”
说着,他流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对乱藤四郎说道:“我好像……你没事吧!我、我是不是又不受控制了……”
直到这个时候,五虎退才注意到自己是被绑着的状态,确定他不会冲上来就是一口,乱藤四郎回头和百鸟对视了一眼,总算是解开了五虎退身上的绳子。
乱藤四郎小声和五虎退解释现在的情况,五虎退也很不好意思地对百鸟道歉,只是说着说着,五虎退的眼睛依旧忍不住往着百鸟的手上飘。明明五虎退是那么胆怯的性格,百鸟却在这样的眼神攻击下,忍不住想把手往后放放。
而烛台切光忠的表情也越来越紧张,他一直在看着窗外的天色,实在是等不及了,他甚至上手拉住了百鸟的手腕:“差不多该离开了,鹤先生!”
被这个力道拉着踉跄一下差点没站起来的百鸟稍微找了下平衡,表情疑惑:“怎么了?光坊?”
乱藤四郎看着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模样的鹤丸先生,表情也有点微妙。他拉着自己的兄弟,没有注意到被他下意识拉在身后的、那个常人眼中胆怯又乖巧的短刀,眼神就像是蹲守在草丛之中窥伺着猎物进入狩猎范围的野兽,他正紧紧盯着那个黑色的背影。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被野兽盯上,黑色的鹤回过头,那双暗色的金瞳和属于野兽的眼睛对上之前,五虎退就像是被吓到一样,低下头,仿佛刚才百鸟感知到的就是错觉一般。
百鸟收回视线,继续和烛台切光忠打着哈哈,就好像也真的什么都没有现一样。
……得小心这个五虎退啊,总觉得这只小老虎是善于将自己伪装成猫咪,然后在其他人放松警惕之时,就立刻将人送到地狱的角色。
类似五虎退这种在唤醒之际就带着伴生物的付丧神来说,动物就像是他的半身,失去了半身就好像失去了一半的灵魂。比起其他刀剑付丧神,这类的刀剑更难以治愈净化,也更容易出事。
而且烛台切光忠看起来情绪很稳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表现出情绪稳定,本就说明了异常。
也就幸好他现在算是“同类”,也不是纯白的付丧神,可以被判定为友方。如果是作为执法队来到这里,大概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直接所有刀剑付丧神不管阵营,直接上来就是群殴了吧?
看在烛台切光忠能以个人名义同意他们留宿一晚,某种意义上,这些留守的刀剑,多少有点默契在。
烛台切光忠有些生气了,眼中的红芒似乎更加鲜明,几乎代表着危险:“您昨天答应过我的,鹤先生您现在应该离开了。”
百鸟神色一动,也知道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说道:“好了好了,我这就走。不要生气嘛光坊,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帅气哦?”
烛台切光忠一愣,他垂下眼:“抱歉。”
“没事啦,你好像一直在道歉啊?”百鸟轻笑道,转头对乱藤四郎说道:“走吧~”
乱藤四郎有些疑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但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哪怕不理解,也还是拉着五虎退跟了上去。只是在他们即将踏出大门之时,正好和抱着资源回归的两个人相遇了。
烛台切光忠下意识就把百鸟拦在了身后,百鸟踮起脚,透过烛台切光忠的肩膀好奇地看过去。
一看就很不对劲的髭切站在位,在看到百鸟的时候,轻飘飘又软绵绵的声线响起,说话间带起的尖锐虎牙给他平添了一分野性的危险,他开口道:“哦呀~这是来了新人吗?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是鹤丸国永,兄长。”站在一侧的膝丸轻声提醒道。
“
我记得……唔,不应该是白色的吗?怎么变黑了呢?”髭切眼睛一弯,手却落在了腰侧的太刀上,柔软的声音开口道:“是变成鬼了吗?那么砍掉也没有关系吧。”
听到他的话语,作为兄长无条件拥护的膝丸的手握住自己的刀柄,似乎打算在髭切开口之后,就立刻抽刀而出。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变,可是那份暗堕的气息并非虚假的。百鸟在心中给这对兄弟提高了警惕,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轻快地说道:“这不是髭切和膝丸吗?”
他从烛台切光忠的身后走出来,看起随意,但是眼中的锋锐和危险并不亚于眼前的源氏兄弟,黑色的鹤带着笑意说道:“不过,变成鬼的到底是谁呢?”
“明明身为斩鬼之刃,却对自身现状并不在意吗?”
“鹤丸国永!”“鹤先生!”
烛台切光忠和膝丸的声音几乎异口同声响起,区别在于膝丸已经抽出了刀对准他,而烛台切光忠却想要保护他。
百鸟并不担心,因为髭切开口了。
“弟弟。”仅用一句话,髭切就拦住了已经抽刀的膝丸,对上百鸟,髭切的眼睛弯弯:“真是一只牙尖嘴利的鸟雀,我很好奇你之后还能否像今天一般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