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宝却有点被吓到了,可怜巴巴看着她说:“我、我不想怀小妹妹,小姑,我是男孩子怎么能怀小妹妹那怎么把它弄出来呀”
晏缈乐不可支,在他鼻头点了一下,说:“我逗你玩呢,你在肚子里装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晏宝听说不是怀了小妹妹松了一口气,歪头想了想,说:“装了一肚子猪肉和鱼肉。”
晏缈大笑,笑了一会儿感觉吃撑的胃被扯到了,又哎哟哎哟揉肚子,自是自作孽不可活,被晏桢狠狠鄙视了一通。
初夏的夜晚凉幽幽的,两个小家伙转了一圈就回去洗漱睡觉了。晏缈往隔壁院子瞄了一眼,她总觉得下午符正青主动找过来的事有猫腻,有点想套他的话。
但这话怎么套呢晏缈柱着下巴,双眉紧锁,这是个好问题啊
后山竹叶沙沙轻响,一阵凉凉的夜风将口琴声带了过来,幽幽口琴声就像这迎面而来的风、雨天的雨、冬日的雪,自然而然地存在,与大自然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一点不让人觉得突兀和吵闹。
符正青吹的仍然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挺喜欢这曲子的,这是属于田园的旋律,让常年远离家乡的战士似乎能闻见家乡的气息。青草清香,竹林幽幽,溪水汩汩,有很多声音,但又很宁静悠然。
“好听”
符正青放下口琴时,旁边传来隔壁丫头的声音,他往那边瞥了一眼,“你怎么还不睡”
晏缈说:“吃撑了睡不着。”
符正青:“”他第一次见一个姑娘因为贪吃而吃撑还好意思大胆讲出来
不过在这丫头身上一点也不稀奇了,她什么大胆的事不敢做
“哎,那个,局长啊,”晏缈冲他讨好地笑,“你下午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找你哥聊天。”符正青好似没听出她话里有话。
晏缈心里抓心挠肝的,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就想看她着急
“那、那你不说算了。”晏缈抿了抿嘴,这家伙一点也不可爱
符正青在夜色中也显得很亮的黑眼睛里染上一丝笑意,反问道:“这么想知道”
“嗯嗯嗯。”晏缈双手搭在围墙上,下巴搁在上面飞快点动,眼睛也亮亮的。
符正青说:“那你告诉我,你去沙河县到底有什么事”
“去卖箩筐啊。”晏缈睁大眼睛看着他,回答得一点不勉强,好似这事是真的一样,她就是个卖箩筐的小姑娘
“你不说老实话,那咱们这交易做不了了。”符正青双手抱胸,半垂着目光瞧她。
晏缈:“”
她感觉吧,他们俩现在这情况就像打牌,两人最后都只剩下几张牌了,谁都不敢瞎出,更不敢亮出底牌给对方知道,担心对方有王炸,情况对她很不利啊更糟糕的是,符正青比她有底气
“你不说算了。”晏缈冲他翻了个白眼,故意硬气地说,“我要睡觉了。”
“晚安。”
晏缈:“”
晏缈气鼓鼓回去洗漱,躺在床上后莫名其妙就更气了,大概就是那种白天吵架没挥好越想越气那种。
这个符正青就是气人,她时常会冒出拿榔头敲他一榔头的想法。
好吧,其实晏缈从小到大脾气都挺好的,毕竟在孤儿院那种地方长大,她没有任性撒娇的权利,就算莫名其妙穿越进这本书里,她有了无条件爱她宠她的家人,她仍然习惯性地小心收着自己的脾气,因为他们对她好,所以她想用最好的一面面对他们。
只有这个符正青不同,晏缈一边将他当成需要警惕的敌人,一边偶尔还控制不住对他使性子,甚至脾气,和他吵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约是两人天生气场就不对
晏缈想着想着感觉眼皮有点重,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接下来又是忙碌的一段时间,晏缈抓住各种机会,将存在空间里的五十斤生肉做成竹筒肉,等到某天下大雨没法干活的休息时间,撑着伞赶去县城,把竹筒肉卖给李一桓。
五十斤猪肉,因为粉蒸肉里带了很多米粉,一共做出了一百四十桶,不要票每桶要九毛五,在生肉的价格上翻了一倍,几乎是暴利了。
“李先生,我打算再去一趟沙河县。”晏缈把钱清点过后收到空间里,对他说道。
“嗯”李一桓有点惊讶,“你不怕被拦住”
“不怕,我听说,沙河县那边从年前就开始严管,我猜测他们原本打算过年杀的肥猪全都没杀,一直到现在那边还管的特别严,这些肥猪再不杀只会浪费粮食,他们肯定急于脱手。”晏缈说。
李一桓仔细想一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肥猪长膘都是有时间段的,春天能给他们吃的粮食少,再说今年收的粮食,还要养新一轮的小猪,去年的猪一直买不出去,今年就没有更多的本钱收粮食养小猪,再者谁知道那边严管会进行到什么时候东西没变成现钱就很有危险。
“那行,你去吧,我去帮你安排车。”李一桓说。
“好。”晏缈顿了顿,又说,“李先生能联系到酒厂那边的人吗”
“怎么”李一桓挑眉。
“洒厂肯定有大量酒糟,你要是能弄到,我可以运过去卖给刘爷,”晏缈顿了顿,说,“酒糟酵后用来做猪饲料最好,沙河县没有酒场,他们应该会喜欢。”这东西很便宜,她并不指望用它赚钱,就是想跟刘爷拉近关系。
“行,我去想想办法。”李一桓说完就走了。
晏缈在小院里等了一会儿,李一桓就将牛车牵了过来,晏缈打开上面的雨布,看到里面里的竹筐里果然装满了酒糟,一股甜酒的味道扑面而来。
晏缈小心将雨布盖好,问道:“这是多少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