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較喜歡吃生的。」但是西紅柿炒蛋的味道又很下飯,寧江澤說,「西紅柿和馬蹄這類的東西不都應該是水果麼。」
溫景宴沒和他辯論這兩類到底該歸為蔬菜還是水果。塵封深處的記憶忽地掀開一頁,他很突然地想起了一個人。
目光漫上笑意,溫景宴問道:「那你是不是也不吃炒的黃瓜和地瓜?」
爽口的,能生吃的,寧江澤都覺得是水果。地瓜水分足,清甜解渴,以前他媽做了份熗炒地瓜,咸辣中保留了原本的甜味。
他嘗了一口以後就再也沒向那道菜伸過筷子。
「你也不吃?」
「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溫景宴道,「他也不愛吃。」
「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改變口味。」
聽出他話里的悵然,寧江澤說:「你們沒聯繫了?」
閒聊至此,久遠的記憶如同一本古老的書,翻開的瞬間灰塵四起,模糊了本該能看清的東西。
「小時候的事了。」溫景宴不在意。
因為寧江澤來了,他在吃飯這件事上多花了十五分鐘。用完餐,溫景宴送寧江澤到車庫,還記得在門診的事兒呢——
「沒耽誤你吧?」
「?」寧江澤沒反應過來,「什麼?」
溫景宴說:「你不是路過麼,占用了你半個小時,沒關係吧?」
「………」
「沒關係。」寧江澤矮身坐進駕駛座,見溫景宴不動,降下副駕駛的車窗道:「不走嗎?順路送你。」
溫景宴看了眼腕錶:「我今天值班。」
他彎下腰看著寧江澤,笑道:「你明天要是順路的話再送我吧。」
……得寸進尺。
寧江澤:「好吧。」
上次在不月山扔了人一雙鞋,明天正好買一雙球鞋賠給溫景宴。
天氣回溫,周四日頭正好。
與愛同行節目中午十二點播出第三期,寧江澤的名字不知道被誰買上熱搜。早上八點雄哥的電話就打來問他在哪兒,如非必要,讓待在家裡別出門。
寧江澤用小號上微博熱搜看了眼,是關於他退出節目的消息被人爆出來了,後面緊跟著一條鄭放安在錄製期間被寧江澤辱罵地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