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的脸庞,就像翻书一样,瞬间变得阴沉而冰冷。
他眼眸中带着冷意,直接语气不善地审问:“秦一然是吧?”
钟意扫他一眼,有些吃不准,就没说话。
赖司砚语气森冷,带着不可言说的霸道:“你他妈,不会撒谎吗?”
钟意愣了一下,眨着眼皮子,有些无辜的看他。
是你问的,现在又嫌我不撒谎?
真是没见过这么可笑的人。
想到这里,觉得实在好笑,也懒得打理他,重新坐回去,不再言语。
钟意向来不屑撒谎,再说,她和秦总监之间,男未婚女未嫁,赖司砚只是前夫,为什么要对他撒谎呢?
刚想到这里,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赖司砚倏然直起身,面对着她,像审问犯人一样,眼神凶巴巴的:“怎么亲你的?像我刚才一样,舌吻?”
钟意眨着眼看他两秒,简直莫名其妙,实在让她有些生气,“你问那么细致干嘛?你有病啊!” 谁知赖司砚固执地点头,“对,我就是有病!”
钟意抿了抿嘴角,“你——”
赖司砚脸色阴沉恐怖,慢慢逼近她,语气幽幽,继续逼问:“到底怎么吻你的,说,还是不说?!”
钟意往后撤,被他狰狞的样子还真吓到了,手指放到车门把手,小心翼翼地,试图打开——
“你……要不要克制一下?你再这样我就下车了。”
赖司砚危险的眯起眼眸,狠狠咬紧牙关。
好半晌,才恢复温柔。
他温柔地,抬起来指尖,帮钟意拨开额前的碎。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秦一然是吧,少年得志就是比较嚣张……哪天不小心犯在我手上,我一定弄死他。”
说完,温热干燥的指尖,还轻柔地捏了捏钟意的脸颊。
“到时候,你会不会给他偷风报信啊?”
钟意闭住呼吸,忍不住替秦一然说话:“是你问我的,我只不过实话实说……”
她目光楚楚,跟赖司砚讲道理:“况且,那天我也是自愿的,你凭什么要弄死他?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赖司砚指尖一顿,目光从她的红唇,慢条斯理往上转,与她四目相望。
“弄死你?”
钟意扬起来眉梢,天不怕,地不怕地挑衅,“对,弄死我。”
赖司砚低下头,目光沉沉地凝着她,低斥:“你在为他说话?”
钟意:“我在跟你讲道理。”
赖司砚抬起来指尖,指着她说:“滚,不许说死。”
“就说。”
“滚。”
“好。”
钟意说完就转身,下一秒动作敏捷,直接推开车门。
脚尖才刚踏到地面,赖司砚又在后面低吼,“你是不是气死我才安心?”
钟意顿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你让我滚的。”
赖司砚咬牙,“我的意思是让你!闭嘴!不是让你真的滚下车,你跑得倒是很快……”
钟意顿了一下,“哦。”
她又乖乖坐回来,低下头整理格纹短裙,整理了半天,都没见赖司砚的反应。
于是后知后觉抬头,催促他:“天太晚了,你不送我走吗?”
赖司砚深吸口气,重重坐回去。 手肘往旁边一搭,浅浅支起额头。
满脸倦怠的闭上双眸,“我要冷静一下。”
说着又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额头。
钟意等候片刻,仍然没有动静。
实在忍不住,就朝他看过去。
她眨了眨眼睫,“先送我回家,再接着冷静行吗?”
男子沉默许久,温柔开腔——
“不行。”
“那我现在叫车,我自己走,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