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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015 你倒是機靈（第2页）

她不喜歡小輩去惹事挑釁，但也不能一味的忍讓叫人欺負。

而這中間的度，就要她們自己去領悟了。

6襄乖乖的聽著，笑著點頭：「知道了祖母。」

「今天再住一晚，咱們明早回府，再不回去就要耽擱你母親的法事了。」老夫人笑道。

6襄點頭：「恩。」

夕陽西斜，天邊橘紅色的晚霞染透了半邊天。

屋外忽然響起6明珠的聲音：「四妹，四妹在嗎？」

6襄正在洗手的動作驀地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看得霧月一頭霧水，對6明珠更是滿滿的嫌棄：「她來做什麼？」

「去看看。」6襄說，自己則細細的往洗乾淨的手上抹玫瑰膏。

「是，小姐。」

霧月走到門口，看到6明珠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時，一雙漆黑如墨的眼底頓時湧起陰霾之色，只是礙於她的身份並沒有表露在臉上，行禮道：「明珠小姐，不知有何事？」

「我找四妹說說話。」6明珠溫和的說道，嬌好的容顏略施粉黛，粉色的衣裙隨風飄揚，俏麗動人。

霧月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誰是你四妹。

我家小姐排行三，堂堂6家嫡出三小姐，老爺都還沒有重定排名，就你一口一個四妹叫的歡，四小姐跟五小姐都沒改口呢。

6明珠說完，也不等霧月請她進去，便提起裙擺逕自往裡走。

「好香呀，四妹用的什麼膏脂，回頭我也用這個試試。」6明珠在桌邊坐下，笑著道。

6襄微笑的看著她，笑容不達眼底，如果一直盯著看，就會發現她眼底深處有一團洶湧的漩渦，恨不得將6明珠吞噬。

多貪婪，6明珠想要她所擁有的一切東西，就連抹手的香膏都想要。

可笑前世她蠢兮兮的以為6明珠是這在投其所好，因為想要親近她，所以跟著她的喜好走。

6明珠見6襄但笑不語，表情訕訕，很快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她指著丫環畫眉手中的紫檀木盒子，羞澀的開口：「這支紅寶石攢珠四蝶珍珠流蘇簪是父親前幾日送我的，我一拿到手就覺得跟四妹相配，可惜你隨祖母來了華安寺一直未曾相贈，這次前來我就帶著了，還請四妹你不要嫌棄。」

6襄看著眼前熟悉的簪子，忽然笑了，笑的胸腔震動。

艷若桃李的容貌，笑起來美的不似人間煙火，可6明珠看著這樣的笑顏不知為何猛的生出一絲恐懼，6襄響在她耳邊的笑聲也仿佛是一道魔音想要將她拉入萬丈深淵。

6明珠如墜冰窖，通體發寒。

「你……你笑什麼？」一開口，她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