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走不动了。
嘤qaq
这时。
“客人?”
唐钰锡扔掉了染血的白手套,假装陌生地上前询问:“客人是不舒服吗?”
桑绵可怜兮兮地扭头看他:“脚,没力气了……”
又软又委屈,撒娇似的。
唐钰锡似宠溺地轻叹了声,然后俯下身:“如果客人不介意,我愿意亲自将您送回房间。”
桑绵能怎么介意,他现在动都动不了了。
而且就在尖叫声落的一瞬,他感觉到了一道从未有过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陌生但又熟悉的——
熟悉在于同样的灼热。
很是奇怪。
被唐钰锡抱起来后,他迷惑地仰起头:“唔?”
桑绵陡然感到一阵酥麻的颤栗,仿佛似曾相识。
他连忙收回了目光。
这时环顾四周,他现其他玩家都已经没了踪影。
大概正是如此,唐钰锡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把他抱起。
桑绵埋在唐钰锡的怀里,不安地对77说:“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而且是那种很强烈的不对劲感!”
“77,你说,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他苦恼地嘀咕着。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顺利地回到了房间,诡异的不祥并未在这个过程显现。
古堡只有黑夜,然而天上的那弯月却始终变化。
恰如今日。
桑绵被唐钰锡送回到房间后就没再出门。
起初,他以为自己身体的不适只是短暂的。
可没想到在床上蜷了半天,他还是使不出力气来。
软绵绵一团,像是变成了一个大号玩偶。
“呜。”
桑绵委委屈屈地嘤咛了声。
他侧躺在床上,没现古堡外的枯木藤今夜竟格外的活跃。
它们扎根于深层土壤的经络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养分,肆意地,向上生长。
这还并非最古怪的。
——天际的月,已经化成了一汪血红。
黑漆漆的夜空除了这弯血月,再无其余半分颜色。
诡异的红光洒落在地面,整座古堡的氛围都在悄然生着改变。
血月,是所有血族迎来狂欢的象征。
那是刻入骨髓的本能,没有血族能够抵抗。
“唔……”
蜷在床上的桑绵突然出一声细弱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