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用的那款香水也叫教父,裴漾挑了下眉梢:“姓严。”
调酒师把调好的酒推到裴漾面前,男人说:“我请,你是学生吗?”
“嗯。”
男人又问:“大学生吧,怎么没跟同学出来玩?”
裴漾摩挲着杯口,嗅到了酒杯里添加的橄榄汁的味道:“人缘不好。”
男人诧异:“长那么好看人缘还不好啊?”
裴漾狐狸似的眼尾翘起来,挂着笑问:“谁规定长得好看的人人缘就好?”
红蓝交错的灯光营造出来的氛围朦胧又暧昧,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有一下地没一下转动着杯子里的冰块,撩得人心尖痒。
男人直勾勾盯着他,心思不言而喻:“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做个伴一起玩?”
一起玩只是开房的委婉说法。
裴漾要是答应了,恐怕下一步就是给房卡了。
来酒吧的十个有八个都是奔着这种目的的,见怪不怪了。
裴漾懒懒靠着吧台,笑盈盈地看向他:“今天不行,没时间。”
一般人被拒绝便不会再纠缠,可眼前这个男生漂亮得太对他胃口了,男人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最近都没时间。”裴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浅色眸子折射出流出细碎的光芒,“要不这样吧,你留个电话给我,等有空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啊。”
裴漾留了他的电话号码。
还没出酒吧,男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本以为裴漾改主意了,然而一接起来,对面就说:“你好,这里是启萌教培机构的王老师,你家的孩子需要作业辅导吗?”
“你好,我是公立三甲专家助理,看见您之前在网上咨询过包皮割除手术,请问现在还需要吗?”
“你好,零抵押贷款15万,三十天o利息,按1立即帮您申请……”
一晚上他接了十几个骚扰电话。
男人:“妈的。”
谁他妈把他电话号码挂网上了!
洗手间里,严有仁扶着洗脸盆吐的昏天黑地,他身旁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用洗手液反复搓洗着双手。
“妈的,恶心死了。”
刚才这个醉鬼一进洗手间就冲到他旁边来吐,脏东西溅了他满手都是。
严有仁抓着对方的胳膊打了个酒嗝:“对不起啊,我给你擦擦。”
“走开走开,脏死了。”
男人嫌恶地皱起眉毛,拍开他的手,抓起洗手台上的手机就走了。
裴漾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拉拉扯扯场景。
严有仁委屈死了:“裴哥他骂我。”
裴漾:“……”别逼我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