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祝熙说帮她整理也是开玩笑,矜贵的小少爷哪里做过家务,可能连半自动洗衣机都不知道怎么使用吧。
但当祝言优哉游哉地等着祝熙呼救的时候,却看到他真的开始有模有样地做起了家务,打扫,整理杂物。 祝熙脱了西装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有些透明的白衫,紧绷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宽肩,窄腰,翘臀,长腿,不得不说比那电视里的男团还要尤物。他在祝言的身前来回晃悠,不一会儿,他提着脏衣篓从浴室走出来,似乎刚洗了一把脸,丝滴着水,流到衬衫上,水意紧紧贴着胸肌,那胸前的两枚粉果更加明显,娇艳欲滴。
祝言突然口干舌燥,移开视线,情不自禁地感叹:“咱家阿熙还真是勤劳肯干。”
察觉到祝言时而流转的视线,祝熙勾起唇角:“姐形容的真贴切,我自然是肯干的。”
“以后你女友就可以享福啦。”祝言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祝熙身形一顿,去阳台晾衣服了。
他站在阳台,抚了抚栏杆上的灰尘,他留下的隐秘咒文,还在。
但此刻,祝熙神情有些凝重,攥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有脏东西来过了。
在祝言还没搬进来之前,他提早来在这里踩点布过结界,就是不知道她这次外出,那玩意儿有没有跟着她……
*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祝言对着祝熙煮的营养餐一阵猛夸,然后她终于惴惴不安地问了一句他今晚住哪里。
“姐,不留我?”祝熙委屈地一撇嘴角,眼角闪过泪光:“我打扫卫生,洗衣做饭,连姐的内裤都洗了!没想到姐赶我走……几年的时光,终究还是冲淡了血缘亲情……”
“可是,我这里就一张床啊……你都这么大了,男女有别……”
“姐以为我会对你出手!?你是我的亲姐姐,一母同胞,你怎么能把我想的那么龌龊?!”祝熙起身收拾碗筷,颇有点哭着做家务的怨妇感,碎碎念:“小时候我们还睡一张床,一起洗澡,泡温泉,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你第一根卫生棉条还是我买的……”
“打住!打住!你待这里吧,床让给你,我睡地上。”
“姐,果然还是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人家一家人还睡一辆房车。”
“你又不是没钱住酒店。”
“我们的关系终究是要用钱来衡量了吗?我有好多话要跟姐说,一晚上都说不完,我这次回来,祝家谁都不知道,我就是为了看你的……”
祝言勉强点了点头,大不了她守夜好了,看着祝熙泫然欲泣的眼眸,她实在受不了,自己是不是对弟弟太严苛了?他还小,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孩子才对。
“那姐,你等会洗澡的时候,我帮你洗吧。”
祝言睁大了眼,歪头看他:“祝熙!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只是想帮帮姐姐,姐姐不会又想歪了吧,你在医院躺的几天,都是我给你擦身体的。”祝熙委屈,“姐,你没觉得你的胳膊有些无力吗?虽然没有外伤,但我听医生说,伤筋动骨,要多静养的。”
说着,祝熙擦了擦手上的洗碗水,可怜兮兮地握着她的手腕:“姐,这都要拒绝我吗?”
祝熙那双漂亮的星眸,此刻就像涌动着暗潮的深海,搅动起迷离的旋涡,祝言看得一时间痴了,他的话语就好像告解室里的神父,带着威权却又蛊惑人心。
“没有啊,我挺……”但下一刻,祝言觉得原本好好的胳膊,突然开始绵软无力,整个人冒着虚汗,她失神地点了点头。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看祝熙笑得一脸恣意。
他要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心,哪怕动用一点非常人的能力。以前他不想,现在他明白,不争不抢,才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