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何骁被狠狠踢了一脚,惨叫一声,不知道哪楼的哈士奇也跟着嚎哭起来,整栋楼的感应灯都亮了。
白祈不再看狼狈的何骁,转身默念为她祷告,直到面色白。
何骁坐在地上,皱眉看着他的背影,表情难得正经,叹了口气:他这个老大死脑筋,难道不懂情深不寿这个道理吗?
“她的因果,你很难介入。”何骁轻轻地说,“你只是个有点特殊能力的普通人而已。”
白祈身形一顿。
“刚刚,你也感应到了吧,她不缺你护着,”何骁仰头看月,嘴角沁出一丝猩红:“那家伙不简单,搞的结界能把我轰出来。”
何骁回忆起祝言身上那股事后采撷的味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可惜,防不住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何骁眯起眼睛,他最爱看白祈生气的样子,“意思当然是——你看上的女人有男人了。”
白祈猛地吸了一口烟,一脚碾碎了那三根烧完的烟蒂。
*
“学姐,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不舒服吗?”电话那头的苏然,关切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欣喜,他没想到祝言竟然能够主动给他打电话。
“苏学弟,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学姐太见外了,叫我苏然就行。”
“咳,苏然,我想问下张雅的尸检报告有什么异常吗?”祝言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问了。”
问的是她,不是他啊。苏然有些失落,笔尖在草稿纸上画圈:“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一点异常,张雅的子宫不见了,摘取的干净利落。”
“明白了,谢谢你。”祝言皱眉,在餐巾纸上写下,子宫,然后重重画了一个问号。
“小事。听说学姐开始休假了,身体还好吗?需要我陪你散散心吗?祝熙不在,你可以帮我当半个弟弟来依靠的……”
“谢谢你啊。”祝言心头一暖,“但我最近有点事,改天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后,苏然点开刚刚的通话录音,开始在耳机里循环播放她的声音。
他笑意盈盈,能够进入法医所工作,真是太好了,感觉今天久违的有食欲了。
“您的黄油菠萝包,热奶茶,请慢用。”
茶餐厅里,祝言接过阿枫递来的餐盘,道了声谢。
阿枫听说祝言被上司强行休假了,但具体缘由并不清楚,他只是从她疲惫的眼角猜到她心事重重。
阿枫用奶油在纸杯蛋糕上画了一个给她加油打气的表情。
“送给您,熟客免费。”阿枫腼腆地笑了笑。 对于阿枫的细心,祝言有些受宠若惊,在餐盘底下多压了几张钞票当小费。
昨晚那事之后一晚上她都没能再睡着,天快亮的时候,她给阿枫了句消息,就跑去找管理员阿伯调监控。
让她失望的是,监控里一切正常,阿伯让她别太敏感,注意休息。
“阿嫲,我也要吃有画画的蛋糕!”旁桌的小孩扭着自己祖母喊着,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阿嫲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嘘!那是哥哥追姐姐的蛋糕,吃了要生小孩的!小朋友可不能吃。”
听到这句话,阿枫满脸通红,心虚地看向祝言,看到她专注地在餐巾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在分析案情的样子。
她没有听到别人的调侃,他心里说不清楚是该开心还是该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