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看了今天的比赛转播:“选手进维修区的时候是需要减的,车不能过规定的时,否则就像是球赛的黄牌警告一样,对于的选手做出的惩罚就是给予他们罚时处理。比赛不是看谁先过线,这是计时赛,罚时就是在一个选手最后的成绩上再加上惩罚的时间,比如给一个选手三十秒的惩罚,那么就是在这个选手的成绩上再加上三十秒。”
……
魏枞应把碗筷都摆进了洗碗机里,设置好程序功能之后,泡了杯感冒冲剂。想到刚刚自己和时筠接吻了,他将没收起来的感冒冲剂又拿了一包出来,将两杯冲剂泡好,等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还在打电话。
直觉告诉魏枞应,时筠在和一个男人打电话。
她灯也没开,坐在夜色里。
魏枞应想开口叫她,想想又没开口。立在门后面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抬手将屋外的灯打开。
然而她电话打得很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特意为她在夜色里亮起一盏灯。
哪个男的啊?
怎么都买了跟他用的计生用品,转头还能当他死了一样的跟别人打这么久的电话。
魏枞应扁了扁嘴,知道自己一边拒绝对方,一边自己又犯贱似的想对方继续捧着他的这种行为无比可耻。他还总拿三年前是她骗了自己这个事实当闹脾气的资本。
拉不下脸让她别打电话,想着夺走她注意力的办法,要不把感冒冲击给她送过去?会不会显得他太在意她了?
办法还没想出来,突然小腿被一股还不小的力量扒拉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幺圈。
养狗一时,用狗千千万万次。
计上心头,魏枞应打开门,把幺圈放了出去。他站在门后一个劲地给幺圈使眼色,让它别往屋子里钻,让它去扒拉时筠。
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这有时候智商不在线的狗儿子终于争气了一会儿,用狗头狗爪子弄着时筠的后背。
“哦,原来如此。”时筠听了杰夫的解释才弄明白,正说着,突然她觉到身后有东西,回头一看是幺圈。
她抬手揉了揉幺圈的脑袋,让它一边去。
杰夫听到她对幺圈说的话,他又不知道时筠现在没在奶奶家,这语气听着也不像是对他奶奶姑姑说的,警觉地问起她在哪里。
时筠和魏枞应的关系还没有彻底定下来,他们之间复杂的弯弯绕绕的关系一旦被杰夫知道他能八卦地和时筠打一个晚上的电话。她跟杰夫打马虎眼:“没有谁,就是同组的志愿者,大家今天晚上一起喝啤酒放松的,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魏枞应给自己准备的温柔体贴爱护的剧本,可正要登场却听见了她胡诌了自己和她的关系。
同一句“好了,幺圈进屋,别打扰她打电话”,从细声细语变成了阴阳怪气。
挂了和杰夫的电话之后,时筠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起身走进他房子里。他正在泄愤地揉着幺圈的脑袋耳朵和肚子,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哼了一声:“打完了?”
“你管我?”她也不甘示弱。
魏枞应停了揉狗的手:“你这是广撒网?”
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自己和杰夫的关系,时筠拿起自己的背包和外套,俨然一副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模样。
她穿上外套,整理好了外套内翻的领子:“愿者上钩咯,要入网吗?”
魏枞应哼了一声:“少佛祖菩萨穿新衣。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时筠学了他那哼声,故意把音拉得比他长,声还比他大:“比不得有些人把金贴在牙上,死鸭子嘴硬。”
被戳了短处,他猛地从沙上蹦起来,把挨着他的幺圈吓了一跳:“时筠,你这是追我、恳求我原谅,想要复合的态度吗?我看你这是想把我气死然后找下一个的架势。”
一想到他把自己关在卧室外面,时筠还有怨气:“对,所以我不是在这里撒网吗?”
她要回杰夫奶奶那里住,也不跟他好好解释,开了屋子门就走了出去。
火气在心头聚集,魏枞应头痛加剧,泄地想要砸东西,抬起的脚还没踹上,门又打开了。
他立马将脚放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看着开门回来的人,抬了抬眉骨,嘴角微扬:“你怎么回来了?”
“你明天是不是有一个车迷见面会啊,你能不能帮我跟今年的级跑车组冠军要个签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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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张光炜今天是来接魏枞应去参加那个和车迷见面的活动的,一大早来了他公寓,没看见时筠,倒是意外他居然没有留时筠过夜。
看着坐在那边用抹布擦头盔的魏枞应,纳闷今天也不开车,魏枞应怎么擦起了头盔,还是一副想杀人的模样,按道理之前他记忆紊乱那股黏糊劲,加上他特意通风报信告诉时筠魏枞应头疼,她去盼望陪伴,魏枞应现在应该面带春风啊。
太不对劲了。
八卦的心没胆子在魏枞应面前燃烧,他只好私下腹诽。
没胆子问魏枞应,张光炜可以去找时筠。借着魏枞应头疼不舒服的借口,问时筠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时筠说了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让他把自己锁房间里,拿着护身符就能好了。”
将魏枞应送到见面会那里后,张光炜一直在思考时筠这句话的意思,护身符?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尤其是等活动结束之后,魏枞应黑着脸拿着今年级跑车组冠军的签名照回来的时候,张光炜看着那张墨渍刚干的签名照,下巴都快要掉了:“你怎么要了这个?”
魏枞应把签名照丢给他,系上安全带,将座椅往后调:“你给时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