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人比作爬虫的,尤其还是在女神面前。
白蒹葭也是眉头紧蹙,她虽看不上没有实力没有财力的外门弟子,却也不喜莫肖那时常挂在嘴边的高人一等的傲气。
也不想想他自己是修真大家族出来的资质好的弟子,可她白蒹葭呢,从某个角度来说她也是他最看不上的那一种人之一,出生在俗世这一点就不是能和他比的了的。
暗暗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正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远处与人说话的叶涟涟,她双眼微睁,面上依旧一副为难的样子,实则已是将远处的叶涟涟从头到脚细打理了个遍。
一身外门弟子服,头上道士发髻,一把长剑背后身后,腰间挂着一个灰扑扑的外门弟子每人一个的低阶储物袋,至始至终她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看出哪一点有被道光光顾过的,她虽面容长的姣好,可与自己比起来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么一想,白蒹葭那一点子的不舒服瞬间烟消云散,反而在心中暗道可惜叶涟涟有那么好的机缘都抓不住,若换做是她,定是不能放过的。
大校场上才有庶务堂弟子清点完人一道黑影自空中落下,待众人看清时,才发现此次护送去秘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剑道峰的首坐舒睿真君。
舒睿一到就有两位金丹真人上前行礼,这两人一个青海真人,一个是青守真人,两人均来自溯明峰的法修真人,舒睿向
两人微点了点头,见人员到齐便招集众人登舟。
叶涟涟这边默默的跟着人流走进飞舟,只是自之前莫名的被只在她才入宗门时引领过一次的之后就再也不交际的苏荷师姐搭了一下肩她整个人就有整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身上有什么东西。
啊不,现在她并不能叫苏荷师姐了,因为两人的修为是一样的,都在练气八层,是以叶涟涟对苏荷是同辈称呼的。
叶涟涟回想了一下苏荷与自己说的话,发现都是一些日常交流并没有哪里值得拿出来推敲的,便也就放下了一惊一乍的心了。只是那种股陌而来的不舒服并没有随着她的放下而消失不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到越加的严重了起来。
想不出所以然的叶涟涟一登上飞舟便找了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用神识把自己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一连五遍下来到真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在她乌黑的发丝里混着一根暗红的细小与发丝无二的异物,那异物在叶涟涟发现它时还在不停的蠕动着,只是它的半截身体已钻进她的脑中看不见了,剩下的半截则以一种缓而均匀的速度一点一点的继续钻着,可是她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涟涟看的心里直犯恶心手脚都有些无力了,可是她还是抖着身体煞白着一张着,捂着胸口一副旧伤发作的样子,在一舟人惊讶的目光下冲向舒睿真君的面前,虚弱道:“真君
,弟子有事要禀。”
舒睿见叶涟涟眼中焦急却只能摆出一副快死了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一抽,却也还是在众练气期弟子和两位金丹真人的面前将人提溜走。
一进休息室,叶涟涟两眼泪闪闪的直白道:“真君救我,我头发里有东西。”
叶涟涟话才落下舒睿的神识也注意到了在她发丝里的那根异物。
两指化筷,灵力覆盖,叶涟涟只觉眼前一花,待她定睛看去,舒睿的两指间已夹了东西。
知道自己没事了,叶涟涟心中大定也有那个闲功夫看舒睿两指间的东西。
她微微凑近看了看,只见那根与头发丝堪差别的细丝在叶涟涟的凑近看时才发现它的身上并不是纯的黑红色,而是有分节段的,充足的光线下还能看到在每个一节段的部分里都有密密麻麻的更细小的丝线在不停的流动。
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叶涟涟黑着脸不说话。
舒睿斜视了她一眼,见小丫头把情况都写在脸上了,问道:“你知道这东西?”
叶涟涟才咬牙道:“提线蛊,被下此蛊人如木偶听从施蛊者的命令。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来就给我下狠招。”
舒睿自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寒玉瓶,拨开盖子将提线蛊丢了进去,然后又重新盖上盖。
舒睿所在的休息室里陈设很简单,一方茶几,四张小圆凳,右侧墙边一张木床上什么背毯都没有只摆着一个蒲团在其中。
舒睿今日穿着一身青衫
,黑发半束,整个人往圆凳上一坐,别有一翻仙风在其中,只是这一大一小的两人所谈的事却并不好。
他又问道:“你今日遇到谁了?”
叶涟涟想也没想脱口报出一个人名来:“苏荷。”
舒睿脑中过滤了一遍也没想到一个叫苏荷的人来,便道:“她是外门弟子?”
叶涟涟点头,“嗯,三年前我初到宗门后还是她引领着我所在的一舟人呢。”顿了顿她又道:“基本可以确定是她了,我自出门到大校场这段路上除了她再没和人接触过,且她在找上我时有搭到过我的肩。”
“既然如此,在到红枫谷的这段时间你每日未时到我这儿来疗伤。”舒睿突然转移话题道。
叶涟涟在那听的一脸懵逼,好半晌她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整个人又都蔫搭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