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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而嬴政的指尖在他面上慢慢游离着,最终停顿在了下颚处。然后他仿佛是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你比较像……还是你比较像……”

声音朦胧,言语模糊。

扶苏闻言的一刹那,却只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一刻几乎凝固,降至冰点。

但很快,他自嘲地笑出声来。

岂止是不知自己正做着什么,便连是正对何人所做,也不知晓罢……

然而便只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对方已然便俯身下来,重重地将他吻住。

满心的嘲意让扶苏不知从何处来了力道,竟是一把将人退开,坐起身来。

嬴政始料未及,被他推得偏过身子,虽然意识模糊,却已然勃然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说罢仍是伸手来扣他的肩头。

然而原本意欲下床的扶苏,闻声却突然不动了,低声笑了笑,只是任凭对方将他拉回,反身抵在床榻内侧的墙壁上。

如同一只野兽,伸出爪牙野蛮而有力地捕住属于自己的猎物,嬴政看着面前的人,口中慢慢道:“朕的人……还想逃到何处去?”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对方微红的眼中,最原始的欲望清晰得全无半分掩饰。

只是他此刻眼中所见的,却会是谁呢?

这般想着,扶苏又笑了一声,却是忽然伸出手,反扣住他散乱的衣襟,将人越发拉近了几分。随后一反身子,却是将对方抵在了墙边。

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讶异,扶苏慢慢垂下眼,目光扫过对方半开的衣衫,凌乱的下摆,以及身下那隔着衣裤也清晰可见的欲望轮廓。

他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在对方周身游离,末了探入衣底,徐徐下滑,最终触到了那勃发怒张的源头。

嬴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双目赤红地盯着他,然而眼光迷离混沌,仿佛看不清他是谁。

除去最后的遮蔽物,扶苏起身跪在对方身前,慢慢道:“父皇,我是何人?我……又像何人?”

嬴政同他四目相对,仿佛是受到了些许蛊惑,却终究没有回答。

然而扶苏却毫不在意似的,却是扶着对方的肩头,慢慢地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感到嬴政的身子立刻绷紧了几分,那欲望在自己体内也陡然胀大。微微前倾身子,他将自己的前额抵在对方的肩头,轻轻吐出一口气,极慢地动作着。

扶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对方的不断怒张勃发。而这……是自己的父皇。自己的血脉来自于他,此时此刻,却又以这一种方式再一次同他血脉相溶。

也许正因为这发端便是错的,之后的一切一切,才会如此多舛。

背德的快感和理智的失落,让他的神情慢慢地变得有些迷乱。只可惜对方看不到,便是看到了,也认不出罢。

看不清……也罢了,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便且……放纵这么一次罢。

扶苏极慢地吐出一口气来,却又在对方的一个挺身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一身闷哼似乎冲破了嬴政最后一丝耐性,他伸手揽过对方,就着肢体相连的姿态将人翻转过来,急不可耐地压在身下。

扶苏俯身而下,身形深陷在被衾之中,身心俱是放弃了最后的抵抗。五指用力扣住身侧的床单,只觉身后一波一波的力道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贯穿。

然而他满心满意却只想笑。笑自己两生两世,竟都逃不开这么一场桎梏。

弓起身子,将前额抵住枕衾,他在身后的挞伐冲撞之中,在耳畔势头渐大的落雨之中,想起了埋藏太久的过往……

同样是这么一个沉重而潮湿的雨夜,同样是醉酒而丧失意识的契机,不同的是,那时的自己,心中隐藏着一份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心思究竟是如何由最初的仰望,之后的崇敬,逐渐变为后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情愫,扶苏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他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父皇,而这心思是背德的存在。故长久以来,他并未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哪怕一分一毫的痕迹。

只是那个雨夜,一切却已然冲破了原本的轨迹。

此时回想起来,如若当初他不曾隐忍不住,俯身落下那么一个亲吻,一切便会截然不同吧。可是世事终究不容得半分翻悔,那亲吻的代价,便是嬴政在酒意朦胧间,翻身压上了他。然后,便是一如此刻一般的掠夺,挞伐,索取,占有……

抵死纠缠的一夜刻骨铭心,却又毕生难忘。那时他满心满意地以为,自己的心思,父皇一直都明白。而这,便是他给予的答复。

然而他却错得太过离谱。

之后,他在上郡度过了心如死灰,却又隐隐怀有期望的三载光阴。嬴政巡游天下时,也曾路过彼处。短暂的停留,仅止于公事的问话,除此之外,但凡面面相对之时,对方眼中所剩,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而已。

也正因如此,在接到嬴政赐死诏书的那一刻,扶苏心中全无半分讶异。他甚至觉得,这一刻迟早会来。

或许是因了自己的政见不合,让他终于彻底不再报以希望;又或许是自己那夜的主动引诱,对他终究是一个无法释怀的污点。总之以他之性,逐出京师自然不够,或许唯有如此……才算是真正地斩草除根,才算是……了却心病了罢。

次日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不在,只留下空荡荡的床铺。由于不愿被宫人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样子,他独自一人拖着身体回到了府邸,未料等来的,却是一纸诏书。

命他三日后离京,不得耽搁。而目的地,是那蛮荒边远的上郡之地。

而接到诏书之后,扶苏再未见过嬴政一面。甚至离京那日,对方也没有前去送行。

是日扶苏提着马缰,无声地立在在满目秋光的平野里。回首遥望那高大雄浑的阿房宫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那夜嬴政不过是错认了自己。对这一切,他后悔不已,便要以这逐出京城的一纸诏令,尽数抹杀。

心内虽有不甘,虽有难过,只是这一切……却也到底是自作孽不可活罢。

扶苏打马回身,黯然离去。

挥剑自刎的那一刻,他没有犹豫。他只是想到,如若嬴政知道自己离开咸阳城之后,便再无回来的一日,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只是觉得,倘若再来一次,自己一定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只是谁又能想到,满心满意想要避开的,终究还是没能避开……在身后愈发急促的冲击之下,扶苏更加用力地绞紧身侧的床单,许久之后,却是无声而自嘲地笑出来。

一切如此相似地重演却又如何?他重活一世,要的绝不是重蹈覆辙的结果。

——父皇,这一世……扶苏定会有所改变……你且拭目以待罢。

次日一早,嬴政在熹微的晨光之中睁开了眼。昨日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已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少见的明媚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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