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不要求他。”
少年红着被打的一张俊脸,眼里含着被打出来的委屈泪,执拗道。
“我没有说错。”
“他闻家就是一块烂地,他闻衍就是衣冠楚楚的王八羔子,枉为认夫,枉为人父,枉为人子!”
“住口!”
江映儿转身扬起手又想打他,待对上弟弟的那张与她同一个娘胎出来的脸。
江映儿怎么都下不去第二回手,心里刮刀的疼,眸中同样聚含了泪水。
“。。。。。”
姐弟二人谁都想把对方护到身后,于是站成了平排。
“。。。。。。”
闻衍看着眼前的两人,今日他挨了两顿训。
分别在家中家外,一男一女,姐姐弟弟。
江氏在家中说他不对时,声色温和清孱,如她这个人,从不与人争执,她惯常如此温柔,就算是吵,也吵不起来。
眼前的妻弟,模样与她相似,更像是另一个锋利的她。
字字珠玑严辞厉意,犹如狂风暴雨,当着那么多人在的场子门口,叭叭打到他的脸上,狠狠下他闻家的府第门面。
闻衍没吃这样的奚落,气得不行,对上他那妻的凝聚的泪水。
她要哭了,是不是因为这些是事实,她就是那么委屈的?
闻衍心口泛着喘不上的疼,有一只巨掌狠狠攥捏着他的心脏,流出血来。
他好像。。。。真的很混蛋。
妻弟的话难听至极,闻衍又不得不承认,他替江氏出头,似乎。。。。每一个字都没有说错。
“。。。。。。”
闻衍紧咬着后槽牙,手捏得厉害,他缓缓抽起旁边的剑,江聿猛挡到江映儿前面。
死死护着江映儿,“你要杀要剐,冲我来。”
谁知闻衍掉转剑柄递到江映儿那头,江聿愣怔,问道,“你做什么?”
不是要杀人灭口吗?怎么把剑递给他。
良久。
闻衍抬眸,声音哑涩,“你不是说上回刺得不够深吗?”
江聿不明他递剑过来找刺的深意,“?”
“那就给你个机会,再来一次。”
江映儿真怕江聿一气之下,真拿剑捅了闻衍,如此,江家肯定要吃官司了。
江映儿被制止,眼看着江聿缓缓就要动作,真去拿那把剑了。
“阿聿,不许拿!”江映儿急急阻止说道,场面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不要拿。”
“阿姐,你不必拦阿聿,就让他刺吧。”
台阶下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看戏声。
“我保证,这剑刺下去,阿聿不会招了官司,我会护着他的。”
任洵和肖霖泽,薛穗与江汀儿,一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到的,乌泱泱站在底下。
薛穗江汀儿跑上来,一左一右到江映儿身侧,“没事吧?”
江映儿忍了泪回去,摇头轻声,“没事。”
薛穗说,“阿聿回家找不到你,让汀儿妹妹来府上寻我,我说你不在我家,找不见你,恐怕出事了,我便叫人去找霖泽和任公子。”
江汀儿点头,“阿姐,你没事就好,吓坏我了。”江映儿抿笑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