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舒旧林已经在被窝里面,睡成了一团。
季央央一看他的头,只是用毛巾擦干而已,枕头上已经被水浸湿,于是连忙放下碗,将舒旧林从被窝中挖起来。
她暗道怎么他喝醉之后,行为也这么幼稚,真是奇怪
“舒旧林,你的头还没干,我帮你吹干了你再睡。”
舒旧林看起来渴睡的不行,季央央扶着他,他就自然而然的倒在季央央的怀中。
二人虽说同睡一张床,这样的亲密接触也不少,但是每一次接触,季央央总忍不住心脏狂跳。毕竟,舒旧林的这张脸实在可口诱人,引人犯罪,要他是个女人,季央央自己是个男人,美人如此投怀送抱,她绝把持不住。
取过吹风机,季央央开了低档,风是热的,怕影响到舒旧林睡觉,声音也开的不响,温温柔柔,如同她的性格。
舒旧林靠在她怀中,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柔软,十分美哉。
季央央吹完了头,摸了摸,认为差不多干了的时候,她把舒旧林放在床上,令他躺下。
收好吹风机,季央央坐在床边,摸了摸床头柜上面的解酒汤,还有点儿烫,不适合喂。
闲来无事,只好盯着舒旧林的脸呆。
看着看着,心中不免起了各种心思和问题。
窗外的雨还没有停,哗啦啦的下的人心烦意乱。
季央央不由想道舒旧林的模样这么好看,他心中的白月光得多好看
虽然说,这个白月光已经是过去时了,但季央央心里总是有一个小小的疙瘩。不说她对这位“白月光”有什么感受,恨自然是说不上,非要强加一种,大概就是把陈年老坛里的醋给打翻了,人站在醋上面,怎么走都是酸不拉几的。
季央央百无聊赖,在脑子里拼拼凑凑这位白月光的模样,拼不出个所以然,转念一想,又道我既然拼不出来,索性直接问他。喝醉的人说得不都是实话么
她目光落在舒旧林的脸上,沉默一会儿,缓缓开口“舒旧林,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无人应答。
季央央估计这么问,问不出什么,干脆直接直白的开口“我听说,你少年时有一位白月光。她是谁先说好,我并不是吃醋,我只是好奇。”
说完,有点心虚,认为这个理由自己都站不住脚。
同时,她还有点唾弃自己,认为这个白月光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还一直抓着不放,显得自己多小气似的。
好在舒旧林仿佛没听见,闭着眼,连睫毛都未曾颤动。
季央央叹了一口气,端起碗,准备喂舒旧林喝醒酒汤。
谁知,就在这一瞬间,舒旧林突然睁开了眼睛。
猝不及防,季央央的手腕被他捉了个正着。
舒旧林猛地将她往床上一扯,季央央手中的汤碗全数打翻在地上,好在是个木头碗,汤洒了一地,碗却没有碎。
季央央急促的叫了一声,拖着她手臂的力气极大,她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是舒旧林,她反抗的意愿也不强,只是搞不懂舒旧林突然什么疯。
季央央被他压在柔软的棉被中,舒旧林将她的一双手腕扣住,压在头顶,季央央双腿也被对方牢牢抵住,一时间,她动弹不得。
没等她说话,舒旧林先开口。
不知为何,季央央敏锐的察觉到,舒旧林身上带着一股十分危险的气质。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肯接受我”
季央央愣了一下。
电光石火,她脑子里的一根线突然接上了。
舒旧林这话说的,恐怕就是指自己刚刚问得那两句。
猛然,她回过神,惊讶道“你没醉”
舒旧林笑了一声“我看我是醉得太久了,竟然连这个都没想到。”
季央央道郁闷了片刻,没听懂舒旧林的意思,只问道”那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你刚才在骗我吗”
舒旧林叹了口气“我永远都不想骗你。”
他看着季央央,“你是从哪儿听来什么白月光的”
从舒旧林口中说出这三个字,季央央的心里忍不住一酸,说话口气都变得委屈不少。
“我没有哪儿听来。大家都再说,我就听到了。除了白月光你不是还有马思婉吗”
舒旧林道“只怕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都嫌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