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李含章委屈道:“你不是说要隐藏身份吗?”
梁铮眉峰一挑。
面前的小妻子眼眶微红,双眸水波摇曳,像只香香软软的白兔。
还是特别笨的那种小兔。
甚至都没现他正在吃她的醋。
那就得让她好好记住。
梁铮俯下身,冲着那莹白软嫩的脸蛋亲了一口。
用了点劲儿——分开时出啵的一声。
李含章被梁铮的突然袭击惊得肩颤,迷瞪瞪地眨眼,颊边也泛出柔润的粉意。
“身份归身份,夫妻归夫妻。”
沉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磨,压着三分妒火、七分眷恋。
“换什么身份,我都是你男人。”
话已至此,李含章终于现了梁铮身上的那股酸劲儿。
原来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
而是因为,她没主动说二人是夫妻。
微妙的欣喜在心头浅浅漾开。
像一朵刚破土的小花,迎着光,稚嫩地舒展。
沉浸在爱河里的小孔雀悄悄地翘起嘴角。
梁铮为她吃醋了。
感觉……好像很不错。
注意到李含章颊上那枚小巧的梨涡,梁铮不露声色地扯了扯嘴角。
下一刻,李含章颈侧微痛。
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轻地蛰了蛰。
“呜!”她哀呼,下意识抬手抚上那处刺痛。
指尖触到一片轻微的湿润。
李含章怔愣刹那,很快反应了过来。
白颊与耳际迅烧起火霞。
梁铮闷闷地笑了一声,似乎对此很是餍足。
他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只能这样。”他云淡风轻,“叫旁人一看就知道。”
一看就知道——他的小妻子已名花有主。
若是二人共同出行,是谁吻下的印痕自然不言而喻。
李含章没吭声,只捂着莓红的一点印,如鸵鸟般扎在软褥上。
突然,小孔雀从榻上猛地蹦起身。
她顶着通红的小脸,又羞又气地逃窜出门。
“臭流氓,我不理你了!”
-
李含章沿着村路跑了一段,就停了下来。
一是因她对永庆村不熟悉,怕跑太远了、找不回来。
二是因她怕遇上村民、被瞧见颈上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