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把人杀了!
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三个!全都杀了!
他的眼睛已经裹满了火焰,体内的火灵沿着七窍喷出,他身形一动,众人只看到一个火光闪烁。
随后,钟子巍周身灵光绽放,举起锣一挡。
云无渡一剑斩下,爆炸开的火海瞬间点燃房间,房梁着火,墙壁轰然倒塌。
钟子巍挡下他全力一击,还没露出微笑,云无渡空着的那只手挽了个剑花,另一剑横劈过来。
钟暮雪持剑挡了下来,她为人恶毒,袖子里藏了药粉,趁机撒向云无渡眼睛。同时,她因功力不比两人,被剑气撞飞出去。
就在这个空隙,钟子巍一掌拍在云无渡胸口,单手结印,他的佩剑御空而行,布下了天罗地网。
“竖子该死!”钟子巍大喝,他早就想一雪前耻了,在稷山源仙台输给无名小辈,让他倍感耻辱,可恨云无渡他们一直待在稷山结界内,让他有心无力,这一次,他一定要报仇雪恨,让稷山这些人知道,得罪他钟家会是什么结果!
“【万剑贯心!】【五雷轰顶!】”
天空瞬间阴沉,黑云翻滚,紫电霹雳,空中飞剑瞬间变化做铺天盖地无数把利剑,密密麻麻的剑尖直指云无渡,似乎把他锁定在天罗地网的牢笼里。
云无渡的衣袂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迷了药粉的眼睛止不住流泪,但他一眨不眨,在泪意里死死盯着钟子巍。
不过是,再死一次。
人生在世,难免不称意,缩头缩脑又能活几时。能一时爽快,就图一时痛快,憋憋屈屈的,死也死得不利索!
他不活了!也得拉两个垫背的下去!
云无渡周身火焰扶摇直上,随着狂风,一簇一簇往外爆燃,钟子巍一见事态不妙,急忙施展法诀:“剑下!”
“轰隆隆——”一声响亮的雷声,一道雪亮的长剑从天而降,刺破了厚重的黑云,只一瞬,扎在云无渡和钟子巍二人中间的空地上,“嗡嗡”震鸣。
而钟子巍口中的那片剑雨,却化作一阵春风,徐徐吹散。
“什么!”钟子巍大惊失色,他反应极快,御剑直奔云无渡而来。
扎在地上的长剑嗡嗡嗡响动,“咻”的一下飞上天,就在钟子巍挥剑劈下来的那刹那,一道松石星灰色的人影如剑刃般横插进来,抵住钟子巍的长剑,矮身一刺,相撞的两把剑碰出火花,钟子巍连连倒退,愤愤收手了。
看着面前持剑的背影,云无渡下意识脱口而出:“大师兄!”
林寒正笑笑,并未回头,刻在他记忆里的习惯让他立刻道:“嗯,天渡。”
云无渡动作一顿,猝然沉默下来。
林寒正转过头,眨了眨眼,忽然笑起来:“师兄回来了,莫怕。”
林寒正将剑一挑,后退两步,耍了个剑花,作辑笑道:“钟子巍长老,别来无恙。”
“林寒正!你竟然敢——”
林寒正不等钟子巍说话,率先笑着开口:“听闻钟长老几年前受了伤?寒正当时不在稷山,未曾看望,真是失礼失礼。这次寒正已经将师尊的事办妥,正准备带着师弟师妹还是师侄们回稷山,不如寒正替师尊做主,办一场清日谈,稷山与灵宗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
宫墙泪10
“你……”钟子巍面色铁青。
他不敢在林寒正面前作怪,虽然他是长辈,但天下修真者谁人不知,新一辈的林寒正可是修真新支柱,青出于蓝胜于蓝,单挑长一辈的各派道君不在话下。
钟子巍可不想被他当众击败,太伤面子。
林寒正依旧笑着:“不日就是修真大选,冯岩和暮雪可要参加?若是受了伤去不了,可就可惜了。”
他神情温和谦逊,话里却暗含杀机,什么叫“去不了”,什么叫“受伤”,不就是被他打伤呗!
“走!”钟子巍心里含恨,发誓回去定要加训冯岩,必须在大选拿一个魁首回来一雪前耻。
眼看灵宗师徒父女三人愤愤御剑离去,林寒正收起剑,拍了拍云无渡的肩膀:“哎呀,又比我矮了!”
“师……”云无渡颇感难以启齿。
“哎呦,差点忘了!”林寒正在袖子里掏了掏,拽出一个大布袋子,再掏一掏,掏出两个小布袋子,“给,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云无渡手里捧着布袋子,看师兄不想深究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他们其他人呢?”林寒正把大布袋子扛在肩头,“天帝也在吧?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走走走!我可太期待看一眼我的新徒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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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一堆师侄们,礼物掏到手软,大布袋子里还是鼓鼓饱饱的样子,他瞥一眼大布袋子,赶紧施诀收起来:“剩下这些都是稷山其他人的。”
“大师伯,这是……稷山所有人的吗?”
“是啊。每个人都有。”林寒正点点头,他忽然看向白玦,白玦正蔫巴巴坐在旁边,“你有一只狗对不对?”
白玦正双目失焦地出神,云无渡戳了戳他的脑袋,白玦点头。
“太好了,我也给它买了礼物,你看看,它会不会喜欢?”
“……谢谢大师兄。”意外多收到一份磨牙骨头的白玦感激不尽,抱着大骨头坐了下来。
分完礼物了,林寒正仔仔细细看一遍他的徒子徒孙们,他犹豫着说:“所以……我的弟子是?”
云无渡看了一圈:“大师兄——伯。你的两个弟子,仉璋,石破玉。”
林寒正迫不及待点头。
“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