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宣笑着摇头:“欲盖弥彰呢?”
祁玉:“……”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那个香饼是他第一次收到同窗的礼,所以才特别珍重的。
下午,俩人到侯府内设的演武场。
叶明宣的射箭水平一如既往地烂,
倒是骑术不错,这才像是自小学武的人。
斜阳落幕前,留下晚霞一片。
叶明宣对一旁的内侍道:“公公,把东西给他吧。”
内侍将一个细细长长的木匣子,递给祁玉。
祁玉知道这是礼物,满怀雀跃地打开着木匣子。
里面躺着的不是一把剑或者一把刀,而是一支毛笔。
祁玉无话可说:这木匣子那么长……里面居然放一支毛笔?
叶明宣眼神淡淡:“别看了,就是一支笔,狼毫笔。”
祁玉撇撇嘴,因对方是皇帝,他只能乖乖收礼谢恩。
夜里,帝后一行人都宿在武安侯府。
这倒没别的原因,只是习俗如此,不管皇后的娘家是什么样子,封后就等于再成一次婚,皇后归宁的那日,帝后必须一起在娘家过夜。
祁玉白日里耗费的精力不少,一入夜,眼皮子就越来越沉。
他正准备宽衣就寝。
这时,府里负责守夜的一个小厮,突然来到他的院子,在他房门前道:“世子,沈家大公子求见!”
听到一个“沈”字,祁玉立马冲过去开门,皱眉问那小厮:“沈家大公子?你是说沈律?”
他与沈律没什么交集,沈律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
“是他。”
“他可有交代找我有什么事?”
小厮见祁玉脸色忽然阴沉,吓了一跳,话都开始说不利索:“他他他说,他妹妹不见了!”
祁玉心中一紧,轻轻推了一把小厮:“带他来见我,直接带到我院子里来!”
片
刻后,沈律赶来来他院子里,走路的样子颇有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祁玉连茶都懒得给对方喝,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沈律喘着粗气,试探地瞥他一眼,顿时一怔。
祁玉居然真的对苏莺莺很上心!
那他要怎么说?要说沈家打算逼婚,妹妹不同意,就自己离家出走了?
沈律没有急着开口,因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实话,可能会挨一顿揍。
无论是在县学、还是州学甚至国子监,沈律觉得,祁玉都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尤其是对他这种读书人来说。
祁玉本来就着急,见沈律迟迟不说,就更急,甚至举起房里挂着的银枪,重重竖在地上,对他道:“沈兄,你再不开口,我只能让你不得不开口了!”
沈律额头冷汗直冒。
“我祖母他们……惹凌儿不开心了,他们想为她选一门好亲事,结果她嫌弃那夫家太远,不肯,最后就……离家出走了,我是来问问,祁世子有没有可能……会知道舍妹的去处?”
沈律犹豫地打量祁玉的神色。
“我哪知道?她是你妹妹,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反倒要来问我一个同窗?”祁玉冷冷看着他,“我看你根本不配做她的哥哥。”
“连你也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沈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要苏莺莺给沈凌做陪嫁一事,他也觉得有些离谱,苏莺莺毕竟是亲表妹啊。
沈律回过神时,发
现祁玉推开门要出去,顿时一怔:“你去哪儿?”
“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