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乔株说完准备出去,一声爽朗的大笑便传入乔株耳中,让乔株觉得甚是刺耳。
“哈哈,这邪道之物,可是普通大夫医治的了的?”何旭半倚在门口,嘴边噙着一抹笑意,可这笑意在乔株眼中,却成了嘲笑之意。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乔株看到来人,眉头一皱。
“你们张榜请人捉妖,我来了你却让我走,这是何缘故?”
乔株看着何旭吊儿郎当的样子,斜睨了一眼,轻哼道,“原来你就是那骗财之人。”
何旭一听,又是大笑出声,“这…小姐,小生是来驱邪的,怎说骗财呢?”
乔株听了,霎时指着何旭的鼻子说道“你们这些人,说是驱邪道者,却没点真功夫,来了几个,却只是骗取了点药钱便消失,令得我姨娘现在还躺在床榻上受病痛之苦。”
“乔小姐,我可不是他们比得上的,待我看过,再下定断,如何?”何旭正色道。
“株儿,还是让这道者看看吧!”恭王爷看着乔株盛气凌人的模样,劝道。
“爹,不可,这许又是骗人的。”
“乔小姐,如果你再不给我看这是何邪物,我怕你这姨娘凶多吉少。”
乔株一想到赵姨娘倍受折磨的模样,心中甚是不忍,纠结了片刻后,还是让何旭去看赵姨娘,只是看着何旭给赵姨娘看病的背影,眼中充满了鄙夷。
“恭王爷,赵姨娘这几日可出过门?”何旭将赵姨娘的手收起后,眉头
紧锁。
“这…”
“出过,赵姨娘前几日出了山上的宁德寺拜佛。”赵姨娘的奴婢小青一听何旭的问话,抢着答道,恭王爷平时处理宫中事物繁忙。哪会理会这些事情。
何旭低头皱着眉若有所思。
“你可知道姨娘这是怎么了?”乔株看何旭不说话,很是焦急。
“恭王爷,看来赵姨娘此前上山怕是惹上不祥之物,这才被缠了身。”
“那如何医治?”恭王爷着急的看着何旭。
“倒是可以医治,再加上我用驱邪之法帮她净身,这缠人之物便会退下。只是…”何旭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看着何旭欲言又止这般模样,乔株恨不得将他的嘴巴撬开来。
“只是这不是普通的药引可以医治的,想要医治好这病,需要这落幽山上的飞鱼作药引。”
何旭话一出,便惹来四周惊呼之声,这落幽山上奇花异草丛生,各种成精的动物都在上面,哪是凡人轻易上去的?上去了,轻则受到皮肉之苦,重则被成精的妖怪吸了这三魂六魄,性命难保啊!
“这…”恭王爷脸色难看。
“王爷,何旭上去取这飞鱼。”此话一出,又是惹得惊呼声一片,这人是不怕死吗?
乔株听到此言,看了一眼何旭,这时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背影竟是如此的修长宽大。
“这落幽山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何公子你怎上去?”
“这我自有办法。”乔株听着何旭如此笃定的
语气,看何旭的眼神,有了改变,赵姨娘于他来说,救或不救都是无所谓之事,可如今看来,他却要拿自己的生命去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险,乔株想到这里,心里不知涌现出什么滋味。
“不行,爹,我也要跟他一同前去,要是他和之前那些驱邪道者一样跑了怎办?”何旭听到后,心中甚是气恼,这乔小姐怎从见他以来,便将自己看做骗财的俗人?
恭王爷一口回绝了乔株的请求,乔株虽是庶女,可恭王爷对乔株甚是疼爱的很,他的心头肉,怎可以上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落幽山上冒险呢!
眼看着何旭第二天早晨就要出发了,乔株在自己屋中急得跺脚,这时,小梅回来禀报说何旭即将出发,乔株心生一计,让这小梅扮作自己,而自己装作丫鬟从府上的后门溜走。
何旭整理好行装之后,和恭王爷道了别,便一个人架着马车出发。
逃出府的乔株在街上溜达,准备等何旭的马车经过,便溜上去,就在乔株以为自己是否已经错过了马车时,便看见何旭的马车从恭王府的方向过来,待马车行近后,乔株一个蜻蜓点水,从马车后面溜了上去。
可不小心发出了动静,何旭突然感觉自己的马车有了点重量,但也不以为然继续赶路。
恭王爷本就担心乔株的性格会偷偷溜走,送走何旭后,便急忙赶去乔株的院子。
“小姐呢?”恭王爷看着乔株的丫
鬟穿着乔株的衣服,便知了底,心中道了一声不好。可也来不及了,何旭的马车已经出了城,怕是已经赶不上了,只好在府中希望何旭能够保护好乔株。
另一边
已是行进到了一半路程,出了城,路边还会有偶尔人家,但越往落幽山的方向前进,人烟就越稀少,只剩下大片的森林,何旭的速度很快,已经进入了落幽山周边。
“你……你怎会在这里?”何旭在行进了半日行程后,便想停在路边休息,可哪里想到,在从马车里拿饱囊之物时,却看到乔株在马车里大摇大摆的吃着他的食物。
“你的马车真是驾得本小姐骨头都快散架了!”乔株一看自己被发现,也不气恼,伸了伸腰,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何旭。
何旭看着乔株笑嘻嘻的笑容,竟觉得一时被晃了眼,这乔株本就生得一副倾城的面孔,再加上之前乔株一直对他都以冷面示人,何旭只觉得乔株只是个骄傲的冷面美人,乔株这一笑,何旭只觉得自己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你可知这落幽山是何山?岂是你个凡人可以随意进入的?”何旭回过神,正色对着正在打哈欠的乔株道。
乔株听言,撇了他一眼,“凡人?你可以进为何我不行?难道你不是凡人?”
乔株话语一出,何旭一怔,顿时瞪大了瞳孔,竟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我怎不是凡人。我是驱邪之人,自有办法上去。”
这话说
的心虚,乔株的脸也随着她的话红了个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