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晚上,有个倒霉鬼恰巧撞上了出来溜达的战风,一阵飞沙走石狼嚎人叫,等四妹赶到时,只见着了神态悠闲满足的雪狼,还有地上的一滩血。
白夏见状有些担心:“战风不会把那人给吃了吧?”
萧疏淡淡地笑了笑:“那要看待会儿战风还吃不吃早点,才能确定。”
“…………”
作者有话要说:闷骚男爆发的后果是很严重滴!
另外,看出来了没,其实都不是好鸟啊不是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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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新搬近邻
萧疏觉得有些头疼,因为事情似乎正朝着他所担心的方向发展,且颇具越来越不可收拾的征兆。
今日午后,北齐小王爷规规矩矩的递上拜帖,改暗探为明访,带着几个侍从几个美姬并珍贵礼物若干,浩浩荡荡登门做客。
作为萧宅的主人,萧疏自当摆案煮茶盛情款待。
一个是皇家子弟,一个是名门贵族,虚应客套互相吹捧场面上的工夫做得那是相当的漂亮周全,宾主一见如故相谈甚是欢畅。
谁都没提那日在城外古道旁不大愉快的偶遇,从头到尾也完全没有提及导致那场不愉快的罪魁祸首白某人。当然,谁也没提这接连数晚在黑夜中的争斗较量乃至流血事件。彼此就像是初次见面一般,只是,省却了介绍的过程。
互道‘久仰’之时,一个连称‘萧侯爷’,而另一个,则尊一声‘九殿下’。
大楚与北齐中间隔了茫茫草原算不上毗邻,所以两国素来没有什么大的争端,官方民间也一直保持着虽不算密切但也不曾间断的礼尚往来。
萧疏虽知有北齐皇室入境,但因其纯属私人性质,且原本自己也只是想收留白夏几日并不打算当真插手,便未在这方面做太多的留意。
直到前几天狭路相逢避无可避,才不得不迅速搜集与其相关的情报,以便做到知彼知己。
北齐的现任之主生性风流且精力旺盛,光是皇子便育有二十来个,迄今为止成年者共有十二位。
而第九子因母妃身份低微在朝中毫无势力,加之本身也从没有过任何值得称道的功绩,故向来不受重视只挂了个王爷的名号闲散度日。倘若不是萧疏隐约记得那皇九子的母亲乃是胡人,从而与现如今这位小王爷棕发褐眸的外貌联系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准确对其做出身份判断,势必将导致在资料找寻分析的过程中事倍功半丧了先机。
不过即便如此,因为不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加之对朝局几乎全无影响,所以目前所能掌握到的有关线报依然又少又乱又杂。而且基本上都集中在八个字上——不学无术,好色贪杯。
这一点倒是应该属实可信,别的暂且不议,单说在坤城的这个月,此人几乎单凭一己之力便将‘销金窟’的营业额提升了整整三倍,由此可见一斑……
除了在风月场所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之外,他还时不时拈花惹草的招惹一下良家女子,不过好在大多仅限言语上的轻薄总算没有弄出什么强抢民女的荒唐事来。也不知是因为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才不得不有所收敛呢,还是果然如皇上所言的——‘风流不下流,方显真男人本色’……
总而言之,明面儿上看来,这位北齐九皇子真真儿是将纨绔子弟的风采演绎得淋漓尽致贯彻得相当彻底,倒也难怪一直都不讨父亲的欢心疼爱,不受兄弟的正眼相待。
而他本人则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乎甚至偶尔还做些火上浇油之举,比如,明知父皇极不喜欢他那来自东方大草原的胡人母妃,却偏偏取了个‘东方来’的化名在民间招摇过市,而舍本名‘林南’不用。
其实对萧疏而言,上述种种充其量也只能做个参考,毕竟大多是道听途说的无根据传言不可全信。
眼下与他切切相关的是,自今儿个起,便要开始与这位九殿下做邻居了,一墙之隔,绝对的近邻。
在萧疏忙着查林南的时候,林南也没闲着,除了每晚坚持不懈屡败屡战的夜探,还做了一件事——出手豪阔的买下了萧宅旁边的院子,这事儿办得堪称是雷厉风行同时又神不知鬼不觉瞒了个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