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来月的休整,范材的身子逐渐好转,可是他一想起王鹦鹉所说的范晔,孔熙先及全族被杀,就头痛欲裂,想亲手杀了刘义隆,但是凭他现在的模样,哪是朝廷的对手,如今那些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流放,自己能够苟活实属万幸,王家父女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忍去再伤害无辜的人。他有时候看着王鹦鹉,就会想起另一个人----采藻。
虽然采藻不如王鹦鹉长的漂亮,但是他和采藻是两情相悦。说起采藻,大概是和王鹦鹉一样的年纪,是孔熙先的女儿,自从范晔和孔熙先有了来往之后,他与采藻有了交集,慢慢的他现他爱上了采藻。
采藻虽然是孔家女郎,喜欢的不是针织女工,而是医术,武功,玄学,天文,范材一想到采藻,不免心忧。
如今孔采藻一个弱女子又在哪呢,即使她会武功,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也许流放了,也许死了,也许关在尚方或者奚官当了奴婢,王国寺呢,到底现在有没有被朝廷查抄。
。。。。。
孔采藻躺在破旧的小屋里,昏迷不醒,她的记忆被那块石头磕得支离破碎,现在的她,如同一个无辜的孩子,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张阿铁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他皱着眉头,看着昏迷的孔采藻,显然有些嫌弃。他对着严牙婆说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女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昏迷不醒,我以后怎么跟她过日子?”
严牙婆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阿铁啊,你别看她现在这样,但她可是个生孩子的好手。而且啊,什么都不知道才好,这样才能给你多生几个胖小子。再说,这次的价格特别便宜,你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张阿铁闻言,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他想了想,觉得严牙婆说得也有道理。虽然严道育傻乎乎的,但只要能给他生孩子,价格又便宜,也就勉强接受了。
孔采藻微微睁开眼睛,一阵头疼,她已经什么都忘记了,甚至不知道范材,甚至连她自己叫什么她都不知道了,其实自从她被朝廷的官兵追杀,追到蒋山的悬崖边上,无路可逃,伤心欲绝,只能跳崖。
孔采藻的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扎着她的神经。她努力想要坐起身来,却现身体异常沉重,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孔采藻听着他们的对话,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皱纹、眼神狡黠的老婆婆走进了房间,她就是人牙子严牙婆。
“媳妇儿,你终于醒了。”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对孔采藻说到,这个男人一脸络腮胡,脸上还有一条刀疤,一股凶神恶煞的长相,采藻看到她害怕极了,这个男人叫张阿铁,平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喜欢小偷小摸,被关在建康的牢狱里边,做了三年苦役,恰巧赶上刘义隆大赦天下,这才被放出来,都4o岁了还没取上媳妇。这不才被放出来不久,就又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偷了一些东西,当铺换了钱,找了个吴兴姓严的牙婆买下了失忆的采藻。
“媳妇儿,你别怕,怎么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张阿铁看着傻傻的采藻
“媳妇儿?你是谁?采藻问道。
“我是阿铁呀,你这摔了一跤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你是我媳妇,我是你夫主呀。”
“夫主?”采藻看着张阿铁,满是疑惑。
“对呀,我是你夫主呀。”
“那我叫什么”采藻用手捂住自己自己的额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以前生的事情了。”
张阿铁其实也不知道采藻叫什么,他本身就是个蟊贼,连买采藻的钱都是偷来的,采藻见他支支吾吾的,疑惑的又问到“那我叫什么。”
“严道育”严牙婆随口胡乱的说道,其实严牙婆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娘子叫什么名字,只是她姓严,仅此而已。
孔采藻一阵晕眩,她实在想不起起来,她叫什么了,甚至眼前的男人是谁,张阿铁好不容易买了一个媳妇回来,自然希望严道育给他生几个胖小子,传宗接代,张阿铁觉得孔采藻想不起来才好。他眼睛一转说到:你不会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吧,我是你夫主呀,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