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做不到感同身受,更没法同情。
“从那以后,我开始为那个组织做事。一直平安无事,没想到你突然开始查吴楠死因,我怕我妈杀人的事情败露,于是安排了那次刺杀行动。”
宋伯洺沉沉叹了口气,继续说。
“齐令修知道后大怒,当时我还不知道组织头目是他,因为每次见他,他都戴着面具用变声器。他不让我动你,还说,我妈不是凶手。”
说完,宋伯洺笑了笑,无助又颓然。
“你说可笑不可笑?为了掩盖我妈杀人的事实,我将白淑梅沉了海,他却告诉我吴楠不是我妈杀的。”
语调骤然下滑,无奈中夹带着气愤。
“就这样,一个谎言让我沦为真真实实的杀人犯,我的人生就此完了。”
彻底沦为齐令修手上的一枚棋子,任人摆布。
“这些年,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活着,没有自我。家里面要听宋振南的,外面要听齐令修的。”
想到什么,宋伯洺舒了口气。
“知道邵厉斯为什么能那么快锁定组织头目是齐令修吗?”
宋卿卿闻言摇头。
“是我匿名告诉他的。”
宋卿卿讶然,追问道:“为什么?”
头目被抓,对他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不想再被人摆布了。”
稍作停顿,宋伯洺又说:“除掉宋振南也是这个原因。”
提到宋振南,宋卿卿没办法再平静。
“你开口宋振南,闭口宋振南,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父亲。”
宋伯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搂在她脖子上的手臂骤然收紧,手筋根根分明。
像只被拍了屁股的老虎,即将暴走。
“他不配!从小到大,他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吗?为了往上爬,抛弃糟糠之妻,功成名就后就觉得助他的人都是绊脚石。为了那可怜的自尊心,在吴楠死的时候甚至庆幸。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就在这时,天台大门被人撞开了。
邵厉斯来到天台看到的眼前的一幕,恰好是宋伯洺发狂的样子,心颤了颤。
“宋伯洺!”邵厉斯大声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宋伯洺下意识转头。
几乎同时,宋卿卿也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欣长熟悉的身影纳入瞳孔,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在办公室和宋伯洺对峙的时候,那么害怕那么疼都没流一滴眼泪。
但在看到男人出现的一刹那,她脆弱的一面显露出来了。
那是他的依靠。
“你的男人来了。”宋伯洺在她耳侧说着,眼底的羡慕被厉色掩盖。
邵厉斯刚现身,跟在后面的宋仲源和连馨也跑了上来。
“宋伯洺,你放开我姐!”宋仲源指着他大喊。
宋卿卿脖子被宋伯洺掐着,两只手反绑在背后,迎风站边缘,
身后是璀璨的夜景,脚下是几十米高楼。
微风带起发丝,顺风飘扬,娇美的脸挂着一缕泪痕,充满破碎感。
连馨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