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江澜雪脸上的符纸时,徐太医不由得蹙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着,徐太医伸手去摘符纸。
“我建议你不要乱动,否则她会没命的。”
一直没说话的南舒慢悠悠的开了口。
她不说话,是因为江澜雪情况已经稳定,但不代表可以让他乱来。
徐太医动作一顿,随即不屑的轻嗤一声:“虽然老夫不知道你是谁,但被你这般折腾过后,六小姐怕是已经性命难保,你何必将罪责推到老夫头上?”
“你是太医?”
“正是。”徐太医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得意的扬起下巴。
上下打量了徐太医一眼,南舒忽然忍不住摇了摇头:“那现在太医的门槛还真是有够低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身为大夫,自视甚高,连我是否是在给人治疗都不知道,就妄下揣测,简直是个庸医。”
“你!”
徐太医自从入驻太医院,何时被人这般瞧不起过?
恼怒的瞪着南舒,徐太医语气不善:“老夫好歹是给皇上治过病的人,你竟然这般羞辱老夫?”
“给皇上看过病,不代表你厉害。”
对上南舒清冷的眸子,徐太医简直要被气笑了:“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病症是用这种符纸治好的?”
秀眉轻挑,南舒看了眼床上已经恢复几分血色的江澜雪:“她的病。”
狐疑的顺着南舒目光看了眼,徐太医看清江澜雪情况后,骤然睁大双眸:“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江澜雪的样子的确是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顾不得多想,徐太医立刻给江澜雪把脉。
刚刚没发现,现在竟意外发觉,江澜雪的脉搏变得极其特殊。
猛药入骨,非但没有刺激江澜雪的病情,反而将她原本挤压的旧疾尽数冲破!
常年服药的毒性,竟然都被冲散?
不仅如此,江澜雪的身体也正在慢慢好转!
徐太医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南舒:“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这符纸如此有效?!”
见徐太医这般模样,李氏终于松了口气,看向南舒的目光满是感激。
江镇南亦是如此,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愧疚。
云氏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觉得欣慰与心疼。
唯独江琉璃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竟然又让南舒出了风头!
恼火的咬了咬牙,江琉璃骤然转身大步离去。
眼角余光注意到江琉璃离去的背影,南舒唇角勾起一抹嘲弄,转瞬即逝。
收回目光,南舒看了眼求知欲旺盛的徐太医,有几分无语凝噎:“符纸是因为她体内有邪气入侵,需要镇压,真正治疗她病情的,是我给她吃的药和施的针。”
“能否请教姑娘给六小姐吃了什么药?”
“我自制的血溶丹,专治血脉堵塞的情况,天池穴施针也是为了让药效尽早运行至心脉。”
徐太医越听越是惊讶,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最终忍不住询问道:“可姑娘不担心下重了药,会刺激到六小姐原本的病情吗?”
南舒原本有几分不耐,但见徐太医如此认真好学,到底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