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脸皮真厚。”
容安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贬责:“你要是真有这么懂事,你后院那些院子现在能空一大半出来。”
“还请皇兄允许臣弟唤证人入内。”
他已经瞧见了容乐乐的身影,得把人放进来。
“准!”
皇帝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就毫无形象地斜靠在的龙椅上。
所幸这会儿除了容安没人敢抬头瞧他,倒也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多谢皇兄!”
容安站起身敷衍地行了一礼,等容乐乐跟着宫人入内。
看到那顶熟悉的黑色斗笠,容祁定就待不住了,他不想继续留在这恼人的地方了。
被人揪着已经刺破的**议论,无论何时都算不上什么舒坦事。
容乐乐带着郑飞行完礼,就把证据都拿了出来。
只是在展示之前,先对不知情的闺秀在心里道了一声歉。
“陛下,这些画册全是画家郑飞为二皇子及其爱侣所做。”
“有知情者,还有不知情者……”
“你说这些,究竟有是什么具体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这些事是本皇子做的?”容祁定沉默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已经能感觉到他父皇拥有实质的愤怒了,他倒是想迅撇清关系回府去,可这会儿已经晚了,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更不用提,他已经注意到了好几道突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是跟他好过的。
一旦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他还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这每本画册最后都有二皇子殿下的个印,殿下这是忘了?”
郑飞怕容祁定把所有错处都推到他身上,立马从内里翻出一本,尽量大声地跟看客解释。
“这是殿下跟孙家二小姐在鸿桥游玩时所绘,那次孙小姐一直否决殿下提出的记录请求,可殿下非但不听,还执意要草民继续。”
“草民不愿,你便让侍卫殴打草民,直到草民愿意作画,草民记得可清楚,那日草民去乐善药堂治得跌打伤,花了整整二两银子,比给殿下画十次画还要贵!”
“殿下要是觉得草民在撒谎,可一把乐善药堂的掌柜的也叫过来,他们应该都有记账,能证明草民没有说谎。”
一连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尴尬的郑飞整个人躲在斗笠里不愿意出来。
他甚至觉得,比起被皇帝揪出来说他无礼,直接拖他下去砍头,他也不愿意把这斗笠摘下来,好好给皇帝行个礼。
也就是皇帝这会儿因为容祁定的事烦心到了极点,才没有在乎他这颗小老鼠屎的心意。
“还有,这后面那些念不出口的诗句也是殿下亲自写的,殿下就是喝了酒,也不至于忘得这么干净吧?”
“不可能!”容祁定这下是真的慌了,他喝酒之后应该只会找地方睡觉,怎么可能做出这些荒唐事来?
“你肯定是被摄政王的人收买了,现在在诬陷本皇子!”
“本皇子酒品一向很好,绝无可能做出你口中所说的那些事!”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跟容安撇不清关系,立马拉着脸质问道:“侄儿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皇叔?”
“皇叔居然不惜雇人来做假证?”
“证据拿来。”皇帝烦了,不想看着容祁定在这里做跳梁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