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的话就无利可图,一分钱的利益也没有。”森鸥外提醒道,“还有可能被afia视为眼中钉除去,就像bby组织那样。”
bby是endist的对家,也是锦户舞最先找的炮灰组织。在与afia谈判破裂后,已经被中原中也和他的部下武力平叛了。这也是给endist的血淋淋的案例。
一软一硬,蜜糖与鞭子并施,才是森鸥外完整的计划。
“利益是最重要的吗”锦户舞不假思索地问道。
呃,好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对利益至上的屑老板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渗透到了他的每一项决定中。
“这句话说得不对。”
竟然是否认的答案。
见鬼了吧。
“最重要的当然不是利益,而是最大化的利益。”森鸥外垂下双手,像小学生上课听讲一样坐直了身体,认真地望着她说,“小舞,我希望afia能变好,变成我理想中最美好的样子。”
理想中最美好的样子。
锦户舞怔怔地望着他。
森鸥外认真起来的时候,紫红色的眼眸里不仅全然看不到算计,竟然涌出了小男孩特有的清澈纯净。
也对,毕竟他在谈论的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港口afia。
“你理想中的样子,要付出多少人的牺牲呢”她轻声问道。
邪恶的人为了实现目标选择牺牲别人,善良的人为了实现目标选择牺牲自己,但森鸥外不在这两者之中。
他为了实现目标,什么都能放弃,谁都能牺牲,包括他自己。
“全看小舞的意思了。”森鸥外微笑,“你愿意帮我吗”
他语气柔和,午后的办公室里,嗓音被阳光浸染出几分情人般的暧昧低沉,说出的话却带着直截了当的威胁。
你不愿意帮我,那必然有人要牺牲。
锦户舞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黑色的卡片。
算了。
这人疯批起来,不知道会做出怎么样危险的事。以前她就见识过,更别说又过了这么多年。
异能营业许可证本身对自己就没什么用,上交给afia也无妨。况且这样也算帮到了中原中也这也是他珍视的组织。
“这个可以送给您,但是,”锦户舞也不是吃素的,没道理一点好处都不沾,“我也有想要的东西,森领愿意帮我吗”
转眼之间,就把刚才的话还了回去。
森鸥外摇摇头“作为领,无法帮你。”
锦户舞“”
森鸥外又说“作为我自己,倒是可以帮你。”
领和你自己不是同一个人吗
“叫我的名字,我就给你。”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有人先缓过来了。
“私自叫领的名讳是大不敬,但既然您这么说了”锦户舞将手里的黑色卡片放到了桌上,并将它推到了对方的手边,“森鸥外,把东西给我。”
森鸥外叹气“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让你叫这个。”
他没有收下异能开业许可证,也没有交出仁者之言。
锦户舞抿着嘴唇,像要放弃即将到手的宝石一样,也不愿说出那个已经久远到印象模糊的名字。
森林太郎。
面前的人,怎么配再叫这个名字
回忆里的森林太郎和她是两种人,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锦户舞小时候是个很糟心的小孩,不仅会说咒骂别人的话,还特别的不善良。
她的父亲野心勃勃,整天忙于事业,兄长锦户优又与她王不见王,互相看不顺眼。
森林太郎作为家庭医生来到锦户家的那天,在午后的花园里见到了她
一个穿着红色洋裙的金女孩,光着双脚在花园里奔跑,四周都是香花和蝴蝶。
她跑得极快,像是一阵风,脸上汗涔涔的,还带着红晕。
他觉得她几乎快要飞起来了,她却偏过头朝他挥了挥手。
“嗨,帅哥”
“小心”
森林太郎的提醒终究慢了半拍,她一头撞在了树上,睁着一双光芒闪闪的眼睛,就那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