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玻璃窗亳无遮挡,沈尧慌张地坐回椅子上。
动机的嗡鸣声震彻云霄,黑色汽车经过他们,一个漂移停在了停车位上,轮胎在地上擦出深黑色的痕迹,冒着青烟。
明晃晃的灯光刺眼,沈尧看不清车牌,这么晚了谁还从外面回来?
刹车声过于刺耳,应黎不安地皱了皱眉。
沈尧偏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醒了?”
头好沉,应黎揉着额角问:“到了吗?我睡了多久?”
沈尧笑着说:“刚到不久,才几分钟。”
应黎迷迷糊糊地点头,下车人都还懵着。
关上车门,沈尧去看刚才那辆车,顿时满腹疑惑,队长怎么现在才回来?
应黎说:“你的裤子待会儿我给你洗了吧。”
沈尧本想说不用,但一想到是应黎给他洗,心就痒痒的:“行,我回去换了就拿下来。”
穿过客厅,应黎回了自己房间,推开卧室门,摸索着去开灯,手腕却倏忽被人攥住,力道大得应黎觉得自己的手腕几乎快要被他掐断。
惊叫声被遏在喉咙里,脖子也被掐住了,随即应黎整个人都被扯到一边,薄如蝉翼的肩胛骨抵在冷冰冰的门板上,不自主地轻颤。
好在脖子上那只手没太用力,应黎尚有呼吸的间隙。
他抬起朦胧的眼,浑身血液倒灌。
一个高大如山的黑影赌在他身前,嗓子里压抑着近乎暴怒的声音,嘶哑不堪。
“他伸舌头没有?”
作者有话说:
我是变态我要伸,舌吻那种(滋溜)
第4o章我吃。
“什么?”
耳朵犹如灌了海水,朦朦胧胧的什么都听不清,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难受极了,应黎抓着那截小臂奋力地往下拽,但无奈力量悬殊,卡在脖子上那只手纹丝不动。
祁邪压得很近,比墨还要浓稠的眼神就悬在他头顶,像根钉子似的,在黑暗中犹如实质。
屋内暗得离奇,应黎虽然看不清祁邪的脸,但能感受到祁邪现在很生气,可他并不知道祁邪怒从何来,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下一刻,祁邪低下高贵的头颅,刀片一样锋利的下颌角贴着应黎的侧脸,身上凛冽的雪松味彻底化开了,滚烫的热浪喷洒在应黎耳边,重复刚才的话:“他亲你的时候伸舌头没有?”
应黎这下听清了,却更加云里雾里了:“谁亲我了?你在说什么?”
扼在手腕上那只手改为掐着他的脸,动作更加强势霸道:“伸没有?”
他好像只要一个答案,其余什么都不想听。
应黎惊恐地摇头,后背都冒出点汗:“没、没有。”
手上力度不减分毫,应黎整颗头都仰了起来,脸颊软肉凹陷,祁邪可能是真的疯了,他好害怕,想求救,但是嘴里连一句完整的字句都吐不出来,嘴唇开合,只能出嗬嗬的声音。
祁邪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应黎身上,把他困在自己和门板狭窄的缝隙中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了,应黎用手去推,现祁邪身上好烫,如同被火点着了似的。
祁邪到底怎么了?
他向旁边摸索,碰到了门边的开关,卧室的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