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你救人也不能往死锤啊,好家伙肋骨骨折你要让咱们弄。二娃子给我搁在炕头上,用一排木棍子绑在我身上,防止我弯腰用的,我只能躺在炕上不能动弹,二娃子你闹呢。这辈子你还想打我多少回。见面第一回你就给我打摊巴了,这一回直接肋骨骨折,咱俩肯定犯冲,早晚让二娃子打死,之前说二娃子能给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二娃子做到了。
蒙哥千恩万谢的感激着我,他小儿子的命是我救的我仿佛总救人各种人,二娃子好像冲到最前头的,体力活也是二娃子干的,要不把我打骨折了功劳绝对是二娃子的,二娃子现在全都是内疚,二娃子说:“我看你呛了不少水,怕你过不来,一着急手就没个轻重的,权哥你别生气啊“
二娃子救人心切,我能生气吗,就是觉得二娃子手太黑了,总想提醒他下次手轻点,我能少遭罪点。
蒙哥是蒙古族人,也千里迢迢带着俩儿子来财,早上儿子非要跟着学驾驶皮筏子,蒙哥父子就坐上了小皮筏子,到江中心由于这几天气温回暖,山上的雪水融化江水变得湍急起来,皮筏子一直在江里打转,孩子迷糊了吐了一个不稳当掉江了。蒙哥慌了一路捞一路喊,紧接着二娃子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就奔向江边救人了。
蒙哥拿出了不少好吃的,蒙哥还带着一只母羊,就是为了随时能喝到羊奶,这下子羊直接被蒙哥送给二娃子了,吩咐二娃子每天给我挤羊奶补身体。
我只能一直躺着,和二娃子临时建造的小房子白天只有我和羊,羊不能放外面,外面鹰太多了,这只羊就变成了陪着我最多的了。蒙哥为了表示感谢,还把前几天捞到的一颗硕大的东珠送给了我,这大家伙一看就属于奇珍异宝了,但是也没有想象的大,属于拿得出手又不是那么耀眼的存在。东珠珍贵,这一颗送去官府也能换三百两银子了。我不让二娃子收,救人不是为了回报,蒙哥执意要送我,我让二娃子先收下,等和蒙哥分手时在把银子给蒙哥,这样蒙哥心里能好受点。
没捞过珠子就是不熟练,二娃子不是干这个事的人,摆弄些面食二娃子在行,捞珠子还得像蒙哥这样的。二娃子说了好几次能看见悬崖上的雕鹰颜色不一样,好像就是老头说的海东青,二娃子可上心这东西了,说什么都想去崖壁上看一看,着了魔一样,听老头说海东青时候二娃子听的就认真,身形、颜色、习性都听的仔细,我觉得说的是故事,没听几句。
二娃子开始准备东西了,绳子、刀子、自己整理了个布袋戏,蒸了几锅窝头,和蒙哥交代让蒙哥这两天照顾我,二娃子奔山上去了,二娃子和我说“去到山上差不多要走一整天,你不能动好好躺着,银票子我放你枕头下面了,饽饽蒸好了够你吃三天了,我这上山去,最迟最迟不会过四天,我上午瞅瞅什么情况,看完我就回来,回来准备用具在上山,反正就三天左右我就回来,我一路像北侧上,权哥别担心,兄弟我去去就回”
很明显我拉不住他,这小子眼睛看见类似海东青的雕鹰在山上悬崖筑巢了,让他去吧,我躺炕上也动不了。
除了上厕所之外我就在炕上躺着,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昏迷时候的影像,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哪一边是真实的都已经有疑问了。
味道、触感、气味、看见的听见的吃到嘴里的皮肤感受到的,都是一样的感觉,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两边都像两边都离奇。跟你二娃子的描述,我游向孩子,抓住了反被孩子拽着呛了水,二娃子就开始拉绳子,感觉孩子没抓稳当又停止拉绳子,看着我俩在河里扑腾了几次,起起伏伏上上下下的,看清楚孩子骑上了我的身体,才又继续拉的绳子,中间有点间隔,二娃子说:“你俩就在河里扑腾,时而分开时而合体,总怕错过同时救起你们的机会,看了一会,也就是我吃五个馒头的时间,看见孩子骑着你我才开始拉绳子,四、五丈距离吧也就,我一口气拉上来的,然后你就歪脖子躺地上不动了,我一着急就给你弄骨折了”二娃子想给我说说我在水里的时间,我粗略算了下,在水里撑死也就一分半钟,二娃子炫五个大馒头也就一分钟,嘴和灶坑似的度极快,我们离岸边四五丈远换算一下也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一秒一米差不多,总共也没在江里扑腾几分钟,可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哪,被关在一个虚无之地,即使没有时间观念,感觉不能出错啊,好几个月肯定是有了,可二娃子形容得也就几分钟生的事。这让我大脑的cpu都快烧了,想不明白啊,难道这是《西游记》的配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也不能几分钟顶几个月啊,难道是虚无之地没时间?我忍受不了漫长错误的估计了时间?啥大脑都得烧了啊,我总试图找出点什么原因来解释这一切的合理性,可完全找不到,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合理的事情能让我想呢。
望山跑死马,二娃子要去的山看着就远目测也有几十里,二娃子一个人还有点让人担心的。可就是这份担心还是应验了,二娃子憨厚只是外表,心还是挺细的,一般二娃子说的事都能办到,一般说三天回不睡觉也能赶回来,可二娃子第五日天亮了还没回来,这肯定是出了问题的,我肋骨骨折,说白了就是动起来疼,不是腿骨折和脚骨折不能行动,总觉得二娃子遇到危险了,不能坐以待毙,这都五日了,真有个好歹可不行,蒸干粮准备水带上绳子和刀,和蒙哥打过招呼后,奔着二娃子去的方向开始出了,我这么懒肯定是骑驴去,坐在驴上来回颠簸,我肋骨隐隐作疼,不得不把木棍子勒紧,坚持着也要走下去,二娃子好像知道这次上山危险,沿用了沿途作标记是习惯,我之前和倩儿一路就是跟着二娃子留的标记找到的二娃子,二娃子习惯没改,标记和以前一样,走一里路就用草在树上绑一个结,跟着绳结走就是了,山路崎岖地势还高刚开春儿,山上湿滑的很,这里没有路,都是二娃子踩倒的枯草,估计这片林子是极少有人来的。二娃子脚力是真好,坐驴我都累天黑了才现二娃子过夜的临时营地,有火熏的痕迹,在两棵树之间用树枝围的,我连营地都不用搭建了,这里就用了一天时间,已经在半山腰上了,在向上估计就是崖壁位置了,这里估计就是二娃子的落脚点,二娃子上山去就没下来,一定是在山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导致二娃子没有顺利的返回这里,明天天亮前我就起来上山,这样能有很多寻找的时间,从这里开始二娃子就没留新的标记,那二娃子一定是在这区域活动,我支棱着耳朵听着,这深山老林真的瘆人啊,都说深山老林闹妖精,一些灵异故事里的神儿啊仙儿啊,都在深山老林里修炼,这下子好了,我就在其中现在不单纯的防着野兽了,还需要放着心里的鬼,别问我信不信鬼,我都能穿越到乾隆朝有鸡毛不信的,我现在啥都信,比起鬼来我更害怕失去同伴,没有二娃子在身边野外过夜不踏实,不知道二娃子有没有这样的想法,说真的二娃子这半年多成了我的依赖了,毕竟我俩整天在一起,真害怕二娃子有什么意外。
现在的气候不好说,说冷吧没到零下说不冷吧寒气还能进到骨头里,自打骨折起夜里醒来无数次,翻身就疼醒,蒙哥带来的蒙古大夫制作的万能药挺好用的,能吃疼能消炎,再次佩服起我们祖国强大的医药来,中医、苗药、蒙药都有独特的功效,这些我都尝试过了,不知道以后还能留下多少。我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这一夜,还好驴子还在,身边有个喘气的就能安心不大少。
天没亮我和驴子都吃了饽饽,吃饱了就奔着上山的方向走去了,一段很长的大上坡以后通往山上的路都变成了石头,大小不一人上都费劲,这驴是用不上了。这时候太阳正好照在脸上,能有七点左右吧,我拴好了驴,背着绳子带着刀爬石头去了。刚走两步现了二娃子的粪便,最起码二娃子在这之前都是安全的,我无比确认这就是二娃子的,坨大人类的粪便特征很明显的,之前听某个教授说过,人类是群居动物,人类有一个奇怪的特征,当人类现同类的粪便时心理上会放松很多,人是野兽变得,群居动物的习性演变到现在,也能有点残留的效果,不管这专家说的对不对,这坨屎都能让我觉得方向没错,确实安心了些。有的石头都比我高,只能绕来绕去,山体特别的陡峭,我行动不便我这还骨折呢,走几步就需要停下来坐下休息,休息几分钟在走上几米,驴子已经趴下了,远远的看着驴子,觉得驴也不笨,站着目标太大了,趴着能少暴露,驴最大的特点不是笨而是犟。
还有几十米到山顶时候太阳已经跳到头顶了。这最后的几十米我又用了半小时,顶上像刀切一样直直的下面就是悬崖,这一路爬上来就再没见到二娃子的任何痕迹,到了山顶我还很忐忑的,山顶有点积雪,下面就是崖壁,二娃子就消失在这所山上,估计只有崖壁之下了,我有点不祥的预感,二娃子不能掉下去了吧。
我把带来的绳子绑在石头上,另一端拴着腰,我害怕自己万一站不稳我还有跟保命的绳子,绳子的长度控制着我行动的距离,只能走几步在重新绑好绳子,刚挪动完第三次绳子,刚要向前推进,看见了上面石头绑着绳子,心里一凉,紧忙向上又走了十几米,绳子是二娃子带上来的,和我一样绑石头上了,越想越害怕,二娃子肯定出事了。
手够到绳子那一刻我心凉了,绳子是松的,一直往上拉有四五米的样子现了断掉的绳子,这一刻彻底心凉了,二娃子掉悬崖了,心里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嘴唇开始抖,手也开始哆嗦。
无论怎么样都要瞧一瞧,我离悬崖越来越近了,我的绳子绑在另一块石头上,决定探头像悬崖下看看。伸头探脑像下望,先进眼睛里的都是万丈深渊,头伸出去的越多看见的空旷也就越多,头完全探出去才能看到崖壁,我仔细看看,我笑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危险还在可知道什么情况也就不担心了,悬崖虽然险峻,可也有层级,二娃子是掉悬崖了,可掉到层阶上了。
我探头一看,现整个二娃子完好无缺的在我下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块石头上面,上面还有些乱树枝,这个石头贴着崖壁,崖壁下面就是深渊。二娃子整只都在,很明显二娃子在崖壁上现了啥,拴着绳子下去了,下去绳子就断了,二娃子自然被困住了。二娃子好像在等死一样,侧躺在石头上,有五六层楼高吧有点看不清,可我知道这家伙没事,我刚现二娃子的那一眼二娃子还在抬腿呢,这会像个猴子抓头呢。我没着急喊他,我爬在崖口仔细看了看这附近的情况,悬崖下有层节,都贴着悬崖,没有着力点,没有攀登的条件,要是有自救的机会二娃子也不至于躺着,估计这几日他已经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肯定是原地待援最稳妥,二娃子才没动的,这家伙不笨知道最优解是什么,我看了一圈,现救援二娃子难度很高,先就是绳子救不起二娃子,绳子要是管用二娃子也不至于掉下去,摆在我面前的难题还真不少。